“些微小事,举手之劳罢了。”房玄龄满不在乎,似乎想起了些什么,很是自然的说道:“对了,你回乡的时候,应该会路过越州吧。”
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拜托,有点地理常识好不好,虽然说,从地图上看,扬州与越州的距离不远,但分明是一北一南,相隔了好几个州,由北南下,肯定是先到扬州,绝对不可能顺路经过越州。
心中腹诽,韩瑞明白,房玄龄这是要揭开谜底了,当下笑了笑,从容说道:“只要时间充裕,肯定会路过的。”
眼里露出欣然笑意,房玄龄微微颔首道:“这样就好。”
“不知路过越州之时,下官有什么事情,可以为房相效劳的?”韩瑞问道,琢磨着如果很难办到,干脆婉拒。
“一点小事,不耽误什么功夫。”房玄龄笑道:“听闻越州永欣寺永禅师手中,收藏有大王临河序真迹,就是不知永禅师圆寂之后,临河序的去向如何。”
韩瑞愕然,愣愣的看着房玄龄,临河序就是兰亭集序,天下第一行书的名头,他自然非常清楚,而且也知道,萧翼计赚兰亭序的典故,问题在于,自己不姓萧啊,差事怎么落到自己的头上了?
咳,给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房玄龄捋须说道:“你只要打听到临河序的去向就可以了,其他事情,不用理会。”
说罢,房玄龄颇有几分不自然,目光闪烁,考虑着,要是韩瑞责问,应该怎样应对。
原来是让自己去打前哨,眼睛微眨,韩瑞点头说道:“明白了。”
韩瑞沉稳,若无其事,却让房玄龄感觉几分奇怪,忍不住问道:“你就不好奇,老夫为什么让你打听这件事情?”
“上意难违,有什么办法。”韩瑞耸肩说道。
房玄龄目光微聚,他可不认为,韩瑞所说的上意,会是自己,也就是说,韩瑞已经猜测出来,这是皇帝的吩咐,想想,也可以理解,毕竟当今天子,是出了名的喜爱王羲之书法,不仅一次,透露出想要得神品兰亭序真迹的念头,只要稍微揣摩,就可以推测出事实真相。
陛下,非是臣不尽心,泄露了口风,而是在于你以往的表现,令人怀疑啊。
房玄龄感叹,心里隐隐有几分幸灾乐祸,不过脸上,却没有露出丝毫端倪,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和声道:“怎样,这事不麻烦吧?”
“不麻烦。”韩瑞说道,真的不麻烦,如是不是没有办法解释,他现在就可以肯定的告诉房玄龄,兰亭序真迹在辩才和尚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