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安然无恙,有什么好担心的。”韩瑞笑着安慰道。
“话虽如此,但……”郑姨摇头道:“没个准信,心里怎么也不踏实,所以我准备过两日,亲去越州一趟。”
“甚好,代我向绛真姑娘问好。”韩瑞笑道:“对了,如果见到王兄的话,也一同捎句念安、问候。”
郑姨含笑答应,稍坐了片刻,遇祝韩瑞一路平安,盈身告辞。
送客回来,还没坐下,就听韩晦说道:“郎君,她是谁?你什么时候跟我提过?”
“绛真姑娘的姨姆,没和你说过吗?”韩瑞沉思了下,耸肩说道:“现在提及也不迟。”
摇了摇头,韩晦试探问道:“郎君,听闻绛真姑娘的消息,心中就没有点想法?”
“能有什么想法?”韩瑞反问,神态自若。
狐疑打量,韩晦不再言语,过了片刻,问道:“郎君,且看行李是否有所遗漏。”
韩瑞翻看了下,皱眉道:“晦叔,何须这么多新衣,平日常穿的即可,舒坦。”
“北地天冷,多带几件防寒,况且衣裳多穿几遍就合身了,固然不在乎新旧,但是出门在外的,也不能让人小觑……”
韩晦又开始絮絮叨叨,韩瑞口中反驳,心中却十分温暖。
翌日清晨,小村河岸,韩家村民齐聚,为韩瑞送行,真心祝福,早去早回,平安归来。
韩瑞一一谢过,带着几分依依不舍,上了小船,挥手说道:“诸位乡亲,保重。”
“宗长保重,一路顺风。”村民纷纷回应。
“郎君……记得,回家。”韩晦说道,眼睛流露浓郁的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