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公,你这是……”
“心绪不宁的涂鸦之作,不堪入目,不如毁之,免得让世人耻笑。”虞世南摇头沉吟,忽然说道:“诗句文章,非老夫所长,幸好今日扬州才俊贤达齐聚,不如由尔等赋诗,老夫记之,如何?”
众人闻言大喜,连忙答应,虞世南摆明了是要赠送墨宝给大家做纪念,谁会拒绝。
不过欣喜之后,众人又踌躇起来,作诗不难,问题在于,刚才几个大儒,已经给定了基调,这诗是要刻碑铭记,传流后世的,一般的平庸之作,怎么能拿得出手,最怕弄巧成拙,扬名不成,反而丢了脸面。
要找个出头鸟才行,心有所思,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目光转了几圈,不约而同聚集在韩瑞身上,身负才名,赋得好诗,十分正常,况且同是扬州士林,大家也觉得余有荣焉,若是一般,嘿嘿,那更合心意了。
“韩兄,先请。”
“所谓当仁不让,若论诗句文章,我们之中,除了韩兄,还能有谁。”
一帮年轻士子,在长辈老师的默许下,你拉我挤,把满面无奈的韩瑞推了出来。
远处,两个年轻人冷眼旁观,见到韩瑞谦虚推让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骂道:“哼,小人得志,装模作样,心里不知道有多么欢畅。”
“谁说不是,不过是个乡野村夫,何至于如此推崇。”
“早晚,我让他……”一人,脸面露出愤恨,阴沉之色。
“咳、咳,四郎,萧公子,你们在聊些什么。”韦允成慢慢走了出来。
“姑父。”
周玮连忙行礼,萧晔瞥了眼,随意拱手,爱理不理似的,勉强叫了声韦别驾。
豪门公子,多半是这般脾气,见多了,韦允成也不介意,只是淡声道:“在背后论人是非,非君子所为。”
周玮唯唯诺诺,萧晔却毫不客气道:“一个小人而已,当面骂他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