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论起剑术,天下间,有谁能与夫人相提并论。”旁边有个大汉笑道:“可惜得到夫人真传的翩跹娘子不愿跟来,不然,我们又能大饱眼福了。”
“夫人常说,翩跹娘子已经青出于蓝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应该不假,你常年在军中待着,不了解府中情况,年前夫人庆生,翩跹娘子执剑挥舞,那场面,简直妙不可言,把人看呆了。”
“真的……”
有人半信半疑,那人就要回答,却听俊逸中年轻声喝道:“噤声,且看。”
目光回到场中,却见韩瑞长长吐气,横剑疾步抽出,一道光芒闪烁,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五光十色,竟添加了一份亦幻亦真的感觉。
一柄长剑,在韩瑞手中,好像能玩出许多花样来,时而跳起腾跃,时而踏步挪移,剑似弓抖动,划出片片剑花,忽如江水滔滔不绝,激流勇进,又如静碧湖水,暗流汹涌澎湃,似静实急。
如果说韩壮的刀法是简约雄浑,简单直接,斩劈之间,尽显陌刀的厚重,无坚不摧,那么韩瑞的剑术,就是复杂的华丽,好看,剑影晃动,绚丽多彩,招式飘逸,如行云流水,十分吸引众人的眼球。
当然,外行看热闹,内行却看门道,如果让韩壮与韩瑞同台演示(不是比试),台下评委只是群普通百姓的话,那么韩瑞肯定高票获胜,可惜坐下的却是专业人士,若非对韩瑞有几分好感,恐怕早就起哄了。
长剑归鞘,韩瑞调整呼吸,抹着印堂密汗,不好意思道:“真是献丑了,知道只是些花架子,不能入诸位的眼,莫要见笑,予以指点。”
人家有自知之明,提前打了招呼,一帮彪形大汉又能怎样,肯定不能笑话,不过韩瑞的剑术在他们看来,实在是太烂了,简直就是破绽百出,该怎么指点,若是将其贬得一文不值,那也太伤人心,怎么好意思呀。
吱吱呜呜了半响,在韩瑞充满诚挚纯洁的目光下,几个大汉只能向俊逸中年求助。
眼睛掠过惊诧,俊逸中年没有直接评价,而是问道:“你的剑术是跟谁学的?”
咦,韩瑞不解,但依然据实说道:“是我的管家晦叔。”
“姓什么。”
“韩。”或者虞,韩瑞在心中多加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