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易之听得这番歪理,一时为之语塞。
张二怒道:“胡说,若论人品,我们兄弟比你可靠多了,要不是你出手如此狠毒,我们兄弟是断断不会出狠手的!现在,你居然反来怪我们,还有天理吗?”
张易之见到双方似乎又要厮闹起来,连忙叫停,道:“你们不会是真的要为那几个女人争风吃醋吧?”
林秀不语。张二却冷哂道:“除了林秀那呆子,谁会喜欢这些已经不知道有多少男人的突厥女子!我们不过是为了配合五郎你的大事,不得已才演的这一出而已。”
张易之见林秀沉吟不语,遂转向了他,问道:“你的意思呢?”
林秀摇摇头,道:“其实,那索娜琳也不错的。她以前之所以有不少的男人,不过是地方上的风俗使然,也若是她出身在咱们大周,说不定也是一个羞怯内敛的深闺小娘子。而且,她本身就有咱们汉人的血统,骨子里和普通的突厥人并不一样。”
张大嗤道:“汉人血统?她现在明显就是默啜可汗派来监视咱们几个的,就算有汉人血统又怎么样,难道会念在咱们是汉人的份上,就反过来站在咱们这一边吗?你可莫要因为这个女人,把我们这些人都搭进去了!”
张易之没有想到张大能把这一点看的这么清楚,颇为欣慰,笑道:“张大说的不错,这索娜琳从小生长在突厥,对于咱们大周没有任何感情,要她在感情上更加倾向咱们大周,可能性太小了。所以,这个女人,你玩玩可以,切不可深陷其间。我这里甚至有一个建议,你们这里不是三个吗?她们那边也是三个,正好每个人随意去玩一个。一则是让她们以为得计,以后咱们有所行动,默啜也不会轻易发觉,还有就是也可以反过来时不时探查一下她们的口风,说不定能从她们的嘴里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还有最重要的是,你们可以继续装出不和的模样来,麻痹默啜!”
三人同时应了一声:“是!”
张易之又转向林秀,道:“林秀,我要告诫你一句,为了我们这里所有人的安全,那个女人,你最好不要相信,否则若是因此误了大事,我和你虽有兄弟之情,我也难以为你脱罪,你知道吗?”
林秀低下头,轻轻地应了一声:“是!”
张易之点点头,道:“那好,我现在就去找医师来帮你们看看伤势!”
张大忙道:“五郎,不必了吧,都是皮肉之伤,并不影响日常的事情,随意歇息几天,不就好了吗?”
张易之笑了笑,道:“不然!若是我们不请医师来,有人说不定还会以为你们方才是假打呢!我去找人来看,正是为了让他们看清楚一些‘真相’!”
三人同时露出恍然之色,忙不迭拍起了马屁。一时间,阿声如潮,而张易之根本没有理会这几个人的聒噪,走出了帐门,径直来到了对面的仆人帐。
仆人帐内,那索娜琳正和另外一位女仆坐在那里说着话,显然是说到了好笑之处,不时地抿嘴而笑。不过,这两人不敢笑得太大声,每次将要发出较大的声音,总是连忙用手捂住嘴巴,显得极为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