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不得这兄弟二人吃惊。他们虽然加入了谋反组织,骨子里可从来没有想过要真正的谋反。他们虽然很希望跟着张易之这个慷慨的主子混,可张易之若要谋反的话,他们注定不会追随。
“那你们看,我是那样的人吗?”张易之反问道。
“像!”“不像!”张家兄弟一个点头,一个摇头,神态截然相反。
张易之简直想冲上去狠揍那个说“像”的张二,但理智还是让他止住了恼怒,道:“两个笨蛋,我现在告诉你们,我这次来,就是奉了圣上的旨意,秘密迎接庐陵王回京的,你们懂了吗?”
“啊!”张大了嘴巴,道:“既然是如此,庐陵王若是被别人弄走了,岂不是更加麻烦?难道你压根就不想把庐陵王接回去?”他毕竟也曾经在京里待过那么长时间,知道一些有关官场上各自为营的党派之争。张易之如果是其他派别的人,自然不可能希望庐陵王回京的。
“麻烦你个大头鬼!”张易之觉得自己和这两个人讲道理真是太费力了。他们就适合带在身边帮忙泡妞、打架、搞破坏,其他的功能,暂时还不具备。
“圣皇给我的是密旨,你们懂吗?密旨就是不能让其他任何人知道的!我当然也就不能将此事告诉房州的知州了,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把他秘密偷出来!你们想想,凭着我们三个人,能把庐陵王一家子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出来吗?”
张二眼前一亮,道:“妙啊!五郎妙计!咱们先帮这个‘芦苇会’偷人,然后又从他们手里偷人!总之,我们通过两次偷人,最后把人……”
“你能想明白其中关窍,很好!不过,咱能不偷人不?咱这是接人!”张易之不满地说道。
张大也是恍然大悟,竖起拇指:“这招可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高明啊!不过,这‘芦苇会’也不是省油的灯,就凭咱们三个人……”
“我记得,你们兄弟当初跟着我的时候,可都是有一技之长的。如今这项技艺应该不至于那么快就消失了吧!咱们好好计议一番,这次若是能将庐陵王一家平安无事地送到神都。自然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好处什么的,我们兄弟倒是无所谓,我们兄弟从来都把情义放在第一位的!”张家兄弟二人信誓旦旦地说道。
又经过一番商议,张易之和张家兄弟将大体计划筹划得差不多,才算罢休。看看天色,太阳居然快要落山了,张易之便说道:“那就这样吧,明天咱们还是装作互不相识,在晓翠楼会面!我现在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就先在这里分别吧!”
张大连忙说道:“要么一起吃点酒吧……我们兄弟请!”
张易之摆摆手,转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