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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此时还有心宴饮……”郑清之苦笑,也不知道这位皇子是真的渊默如海,还是迟钝无比。

赵与莒镇静自若,看了看郑清之,从容不迫地道:“有史相公、郑先生,学生只需垂拱仰成即可。”

郑清之闻言心中一暖,那位皇子赵竑之所以不得史弥远支持,便是因为性子暴躁急切,对史弥远如终有成见,不通为政之道,如何能当这大国之君!

刻钟时间晚上八时三十分,万岁巷皇子府。

赵竑背着手,在院子里转来转去,因为四处都挂起了马灯的缘故,院子里被照得雪亮。所有的仆役宫女,都屏着气息,尽量不让自己的目光与他的目光接触在一起。

他看了一眼特意让人搬出来的刻钟,焦急地来到门口向外观望。

仍然没有任何人影,这让他的心更加不安,他渴望,却又害怕即将到来的结果。

“为何还不来人,为何还不来人?”他喃喃自语,然后指着一个仆役:“你出去看看!”

那个仆役艰难地咽了口口水,拖着步子向外走去。

顿了顿,皇子赵竑还是觉得不安,他又挥手,将那姓柳的亲信门客唤来:“你去两府执政处,还有翰林学士处,务必将宫内消息传与他们!”

刻钟时间晚上九时,皇宫之内。

“本宫已经说过,这绝对不成!”杨皇后端坐在座,方才伤心欲绝的神情已经淡了些。她扫过杨石与杨谷,二人都是一脸惶恐,她叹息了声:“皇子赵竑乃先帝所立,岂可擅变,此事非你二人可预,还是回去,早些安歇吧。”

“娘娘!”

杨谷叩首于地,他们已经失败了六次,这是第七次了。想到自家身家性命已经完全与史弥远绑在了一起,他话语中便带上了哭腔:“娘娘,如今内外军民皆已归心,苟不立之,祸必变生,则杨氏……则杨氏无噍类矣!”

说完之后,他便放声大哭起来。

刻钟时间晚上九时二分,沂王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