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不知阁下是……”二人有些惊讶,向那人问道。
来人年纪极轻,看上去仅是十八九岁的模样,身材修长面色红润,五官也极端正,看上去倒有几分书卷气息,故此两海商不敢无礼。
“在下陈子诚,字伯涵,淡水银行经理,淡水初等学堂学正。”陈子诚微笑道:“二位若是有暇,在下在淡水望月楼略备酒宴,请二位一会如何?”
听得陈子诚那一串子的头衔,这二商人已经知晓,他必是淡水要人,得知他邀请,自是受宠若惊。二人对望一眼,抱拳道:“敢不从命!”
淡水望月楼是在城中开办的一家酒楼,原是为流求中等收入以上人服务的,这些人收入既丰,买房置产之后,便需得享受,而一些陆上的美食珍肴,在淡水极难弄到,故此这望月楼也算是流求公署一处回收金元券的所在。
两位海商心中有事,故此只是略略沾酒,然后那李姓海商便问道:“不知陈先生在这淡水所居之职,分管何事?”
“便是与二位有关了。”陈子诚笑道。
两个海商又是相视一望,陈子诚见他们满腹狐疑,也不卖关子,自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然后放在桌上:“实不相瞒,我是送一桩大富贵与二位的。”
两海商心中一动,但想起港口处那兀自吊着的人,心中又有些害怕。陈子诚摊开那本小册子,却是一副地图,陈子诚指着其中一个圆点道:“此是二位来处,广州。”
两人既是海商,自然是见过不少海图的,当下点了点头。陈子诚又指着另一处道:“这座大岛,在大宋称为琼崖。”
“小人曾经去过,此地贫脊,瘴疠极甚,为犯官流人居所。”李姓海商点头道。
听得他去过,陈子诚更是欢喜,此时广州海商远不如泉州势大,泉州海商掌控航路,多有排挤广州海商之举。他指着琼崖道:“我要送二位的一场大富贵,便在这琼崖之上。”
两个海商面面相觑,都不知如何应话才好。好一会儿,那个李姓海商见识多些,壮着胆子道:“陈先生此话怎讲?”
“据我所知,大宋铁矿不多,我流求也需要铁矿,如今都是自倭国、大宋购得,却仍旧捉襟见肘。”陈子诚道:“我家有善探矿者,曾寻遍大宋,在这琼崖,发现一个极好的铁矿!”
听得他如此说来,两个海商尽是大喜过望,但旋即又想起一事,相互看了看后小心翼翼地道:“既是如此,先生为何……”
“二位既是广州海商,自有门路可以去那琼崖开矿,我不过是流求人,想去开矿多有不易。”陈子诚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