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公公瞥了眼林敬之一脸惊讶的模样,嘴角挂起一丝笑意,看来林敬之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那他也算是没有白通风报信,“咱家从齐公公那里才晓得,林举人来到京城后,接来出了好几条治国良策,而且还帮着皇上养活了十几万遭了蝗灾的北方难民,佩服,咱家佩服之极呀!”
“肖公公过誉了,林某只是一介学子举人,哪里能想出什么治国良策?只不过有些看法,就说了出来而已,至于具体如何实行,还得靠百官集思广益,至于那十几万灾民嘛,林某之所以发粮赈灾,也不过是想着开出一片荒地,将来卖个好价钱。”林敬之摆手说道。
“好了,林举人就不必再谦虚了,你的事迹,咱家已经打听得一清二楚,就连平日里忙碌异常的齐公公,也是对你赞不绝口,上了心呢。”
齐公公对自己上了心?林敬之听到这句话,心中一凛,至今为止,他还没见过这位在皇上面前最红的宦官,长什么样子呢。
二人又聊了几句,肖公公就端起酒杯,恭贺林敬之马上就要高升,林敬之推辞不过,只好与之互相敬了几杯。
其实相较全公公来说,林敬之觉得这个肖公公更好相处一些,人没什么架子,也很好说话。
当然,他是不知道肖公公是真的想与他结交,才不在他面前摆架子。若是换了别人,肖公公可不是那么和蔼可亲的。
“肖公公,不好了!”几杯酒下肚,又吃了些饭菜,林敬之就想告辞,他的刺绣生意才开张,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呢,然而就在此时,却突听门外传来一个声音,随后一个熟悉的身影,就闯了进来。
“江景,没看见咱家正和林举人谈话么?都在内厂做了这么多年的事情了,你怎么还是这般毛毛躁躁的?”肖公公脸色一沉,冷声斥道。
上次奉旨南下,分化田机与郑胜的关系时,江景一直跟在林敬之的旁边,所以二人也算是熟人了,林敬之见江景脸上浮起了一丝慌急,连忙替他求情,“肖公公先消消气,江景定是有要事相告,这才闯了进来。好了,时辰不早了,林某先行告退。”
眼见林敬之帮忙求情,肖公公不好再责斥,刚待站起来相送,给林敬之投过去两道感激目光的江景,又开了口,“回公公,属下要汇报的事情,与林举人有关!”
“哦?何事?”林敬之停下了脚步。
肖公公也道:“快说!”
“是,肖公公,您先前不是让属下派人盯着些秦牧,庞羽,还有杜明么?刚刚探子来报,说这三人去京兆府请了张卫张大人,带着数十名手执钢刀铁链的衙役,朝着林举人新买的那个院落而去了。”江景飞快的答道。
“什么!”林敬之听完顿时急了,连忙撩起衣衫下摆,快速向外行去,“肖公公,林某有急事先走一步,待他日有了闲暇,再请肖公公吃酒。”
“林举人莫慌,有咱家派出去的厂卫在一边看着,绝对不会出什么乱子,走,左右咱家现在无事可做,也一起去瞧瞧,那个张卫只不过是京兆府尹刘安手底下的一个司长,算不得什么大官。”肖建稍一犹豫,就抬步跟了上来,他之所以想着与林敬之结交,就是晓得皇太后对林敬之赞赏有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