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知道错了,求二爷开恩,求二爷开恩。”别院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柴方早就知道自己必然会受到惩罚,吓的一个劲地磕头,砸在地上,发出一阵‘梆,梆’的响声。
待柴方磕了十来下,已是被吓坏了,林敬之才悠悠地开了口,“事已至此,你磕头有什么用?还不快点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们也好早日找到三爷。”
“是。”柴方顾不得磕头磕的头痛欲裂,以额触地,急声回道:“昨天晚上三爷用过晚饭,就被押……不对,就跟着仆人回房休息了,到了第二天早晨,丫环去寻三爷起床用饭时才发现,三爷人不见了,而平日里跟在三爷身旁的那个小厮,则被人用刀划落了喉咙,断气死绝了。”
“别告诉我你只知道这些!”林敬之冷声道。
“二……二爷,老奴真的只知道这么多。”柴方被这声音中的寒气刺的打了个激灵。
“啪!”林敬之一掌拍在身旁的桌面上,将茶杯震了老高,人也猛然站了起来,怒声喝道:“你说的这些全部是废话,一点屁用都没有!”
从柴方的支言片语中,林敬之已经可以肯定,林礼之在别院中的日子定然很不好过,不过他不知道这是林老太君特意交代下去,要他们把林礼之看紧一些,还是眼前这个柴方奴大欺主,这才没有立即处置他。
“二爷,老奴来之前将别院的所有角落都搜遍了,而且也把仆人们全部集中起来挨个问了个遍,真的是没有人发现昨天夜间有什么异常啊。”柴方跪在地上又磕了几个响头,随后想起了什么,又道:“珍姨娘也一直住在别院当中,她昨晚也没听到有什么异常的声音啊。”
珍姨娘是林礼之的亲生母亲,连她都没有听到什么风吹草动,看来从这个柴方的嘴里,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了。
“出去,待会我们一起去城西别院!”林敬之大手一挥,将柴方给轰出了小屋。
瞧着柴方把书信放在桌面上,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屋子,并返手关上了屋门,玉姨娘才道:“二爷莫急,婢妾倒是从柴管家的口中听出了几条有用的消息。”
“哦?快说出来听听。”林敬之正觉着头疼,闻言急忙说道。
玉姨娘难得体贴的帮林敬之添了杯温茶,放缓节奏,示意林敬之别太着急,这才开口回道:“二爷,柴管家说林礼之是在昨日夜间被人劫走的,而且没人听到异常的响动,这说明什么?这说明那帮歹人精通武艺,皆有不错的身手!”
林敬之闻言眸子大亮,连连点头附和。
玉姨娘曾闻听过林礼之的大名,知道此人是个泼皮纨绔,所以并不称乎其为三爷,只叫他的名字。
又道:“那些人除了身手高强以外,应该还对城西别院非常熟悉,不然他们怎么可能进入围墙后,就直奔林礼之的房间,只杀死了一个平日里经常跟在林礼之身边的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