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买玉石,除了林家,就属钱家的货物质量好,种类多,这些日子以来,林家店铺生意惨淡,估计有一大半客人都转而去了钱家购货。
此时这个钱旺的话题一直围绕着他以后会不会做官,是何用意?
是试探自己么?
若是仍说日后不会做官,此人是不是就没有顾忌,日后仍然会把林家当作是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钱家不比林家,在朝中,是有官员撑腰的。
不过林敬之毕竟才名在外,最近又作了一首惊艳之作,若是他真的改变主意,以后想要当官,对钱旺与王蒙来说,还真是一大隐患。
“不会吧,以本官看来,林贤侄定然是游山时一时兴起,这才在无意中破了几年前许下的誓言,作了首妙诗,这官道一途,贤侄应该不会有兴趣吧。”林敬之还未想好怎么回答,王蒙已经提前插了一句。
瞧着钱王二人满脸试探的表情,林敬之眸子微微一转,故意岔开了话题,回道:“王大人,赈灾事大,晚辈身上的事小,您看洛城有名有姓的豪门家主们几乎都到齐了,筹款的事情,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说实话,对于官道一途,他现在仍然是尽量避而远之,若非逼不得已,他是真的不想踏进这块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虽然他的才名不小,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一来,他在朝堂之中没有熟人照应,二来他如果真要踏入仕途,就破了自己的誓言,成为一个言而无信之人,所以他估计就算是穿上了官袍,这一辈子也不会有太大的成就。
所以他故意不接这个话题,就是不想让这二人探清楚自己到底是做何打算,让他们胡思乱想,拿不定主意,心中有了疑惑,就不敢太过乱来了。
不过他却不知道,王蒙已经被上面逼的不行,已经打算在明面上与林家过招了。
“贤侄说的是,目前赈灾的事情最大。”王蒙见林敬之不欲说出心中的打算,知道再问也是白搭,就顺着话题,引了开来,他撩了下官袍,迈着官步,缓缓地走到了酒楼大厅的中央站定。
“敬之,你那首诗可真是了不得,现在洛城的百姓已经是家喻户晓了。”王蒙刚刚走开,一个青年就挤了过来,生意场上,不管是谁,有敌人,自然也有朋友。
这个青年姓贾名林,家中是做纱锭布匹生意的,家族势力同样不小,今天他穿了一身华丽的蓝色长袍,大约二十出头,个头很高,比林敬之起码高出半个脑袋,长相也不错,脸上满是钦佩。
此人与已故林敬之是在生意场上认识的,颇为投缘,就做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