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敬之听到声音,才想起林老太君还坐在一边呢,就拿起柔姨娘给他绣的那个荷包,走了过去,开口道:“奶奶,您看,这是柔儿给孙子绣的荷包,好不好看?”
林老太君自幼学习刺绣,也是个女红高手,可不比林敬之这些门外汉,只懂得叫好,叫漂亮,她先是接过荷包,仔仔细细的翻看了几遍,才道:“好,真是好绣工,针脚细腻紧密,绣法多样繁杂,难得,真是难得,柔儿可真是长了一双妙手。”
柔姨娘从来没想过,自己竟也能得到林老太君的赞扬,惊喜下,急行几步,就要跪倒说谢谢,林敬之见状则猛然踏前几步,扶住了她的双臂,责怪道:“柔儿,以后不必这般拘束,奶奶可是打心眼里喜欢你的巧手呢。”
“是呀,柔儿,你以后见了老身不必老是跪来跪去的。”林老太君见嫡孙这么在乎清新可人的柔姨娘,就痛快的许以柔姨娘见面不用跪的特权。
柔姨娘闻言只觉得受宠若惊,连忙施了个万福,“谢老太君恩典,不过晚辈给老太君磕头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晚辈可不能坏了规矩。”
林老太君此时心情大好,听到这句不也劝,竟然有了调笑一下这个小丫头的心思,便道:“那你给老身生个重孙子也是件天经地义的事情,你什么时候办到啊?”
“呀!”柔姨娘哪里能想得到林老太君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般能羞死人的话来,小脸一下便烧得通红,她只觉四周众人的目光,都似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本能的惊呼一声后,便一头扎进了林敬之的怀里,再也不敢抬起脑袋。
在最紧张,最无助的时候,林敬之宽广的胸怀,是她本能觉得最安全,最可靠的地方。
厅内众人见到柔姨娘的表现,皆是张嘴笑出声来,就连性子木纳的林廉之与林耀之也是呵呵傻乐,林敬之拍着柔姨娘的香肩,亦是笑得合不拢嘴,直到发觉怀中的美人儿实在是羞臊的厉害,浑身都在发颤,才强忍住笑,细声抚慰。
低下头,一股少女特有的清香便扑入了鼻中。
在众人的笑声中,先前那个丫环端着笔墨纸砚,重新回到了餐厅,早有下人抬来一张小方桌,小丫环就把手里的托盘放在桌面上,然后把纸张平铺,撩起一截衣袖,开始细心的磨墨。
“柔儿,为夫想给你画一副仕女图,你愿不愿意?”林敬之在众妻妾的脸上扫视了一圈,最终还是觉得柔姨娘的长相,最是可爱纯真,画出来的效果会更好一些。
虽然此时柔姨娘又羞又臊,头都不敢抬起来,但听到林敬之想要为她作画,还是鼓起全身的勇气,重重地点了点头。
一是她不忍心拒绝,二是她觉得能为林敬之做些什么,是她的荣幸与骄傲。
把柔姨娘从怀中扶了起来,林敬之才发现这个可人儿的小脸红的都快发紫了,并且一路蔓延到了脖子根,于是他轻声安抚了几句,才让柔姨娘立在餐厅中央,自己则走到小桌前,拿起了毛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