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剑秋摇了摇头,眸子里闪过一丝愤然,“还没有,这群狗官,每年普查政绩时,一个比一个能吹,现在真遇到事情了,却连半点线索也查不出来,真是一群废物!”
身为郑府的嫡长子,郑剑秋几乎每个月都会遇到行刺,天天活在死亡的恐惧下,这滋味可真不好受,虽然郑剑秋也知道暗中想他死的人太多了,但若真能揪出来一个,让他出出气,也是好的。
郑府后院一大家子的关系,要远比林府混乱复杂得多。
“郑公子且消消气,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想来用不了多久,就能查到真凶的。”林敬之赶紧又劝了一句。
郑剑秋知道这件事也不能全怪当地官员无能,他的对手,一向行事谨慎,小心翼翼,不然早就被他自己抓出来了,“但愿吧,林公子,上次林二奶奶不顾形势万分危险,仗义相助,这才使在下保住了一条性命,在下感激不尽,请受在下一礼。”
说罢,郑剑秋站起身,对着林敬之深深一礼。
林敬之赶紧上前两步,将郑剑秋扶了起来,说实话,他还真不喜欢听郑剑秋提到唐郁香,“郑公子不必如此客气,快快请起。”
此时的郑剑秋神情认真,态度诚恳,倒让林敬之对他的态度改观了三分,看来这个郑剑秋也并非就是草包无能之辈。
“林公子十四中举人,到了今年,已经是十七岁了吧?”郑剑秋重新坐了下来,笑着询问。
“不错,在下今年正好十七。”
“哈哈,你我年龄相仿,当以兄弟相称才是,在下今年十九岁,痴长你两岁。”郑剑秋爽朗的笑道。
郑剑秋笑起来还是颇有几分豪气的,况且林敬之巴不得与他拉交情呢,赶紧拱手道:“那以后在下就称郑公子一声郑大哥了。”
“好,那以后我就叫你一声林贤弟。”郑剑秋说罢,举起了酒杯,又道:“来,干杯!”
“干杯!”林敬之虽不喜欢喝白酒,但还是强撑着一口饮尽,这个时代的白酒度数不是很高,而且还带着一股子酸酸的味道,实在是不咋地。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贤弟,虽然为兄是个武夫,不喜欢舞文弄墨,但你写的这首诗,读起来却是爽快的之极。”郑剑秋一张嘴,竟将林敬之前几天剽窃古人的诗词给读了出来,并大加夸赞。
林敬之先是一愣,随即一阵苦笑,凭他自己那点本事,哪能作的了如此好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