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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沐浴完,锦缎黑亮的秀发梢还有湿气,披散在曲线玲珑轻盈可握,望之气血贲张的腰臀间的楚王妃背转着身子,身上穿了一件粉色对襟无袖云锦比甲,内衬白色绣腊梅喜鹊图案的连臂御贡杭丝褶皱长裙,将修长曼妙的娇躯衬托的如凌波仙子临凡一般。

楚王妃背负着手,如极品美玉般的小手紧握了一下,又随之松开,美目闪动着哀怨感伤的波光,望着对面墙壁留白处悬挂的一幅寒山雪夜图,静默了片刻,低沉的说道:“我已经没有退路了,这是唯一可选的路,就算事与愿违,丢尽脸面,哀家也要试上一试。”话音刚落,房内响起压抑不住的低声哭泣声。

楚王妃慢慢转过身,精致绝美到极致的小脸露出一抹苦笑:“你们最短的都已跟了我快四年了,哀家对你们如何,你们心里应该清楚,这件事我也没有瞒你们,你们如此反对,难道就真的忍心看着哀家落得悲惨的下场吗?”

“可是娘娘若真这样做,王爷若是知晓了,那后果?”一名宫女哭泣低声说道。

楚王妃玉脸微变,嘴角浮起一丝若有若无冰冷的笑意:“对他来说,哀家这么做,他应该心怀感激才是,他已经是列祖列宗的不肖子孙,若是还敢胡为,哀家也只好请列祖列宗教训他了。”几名宫女闻言脸色全都大变,惊怖的瞧着楚王妃。

楚王妃平静的说道:“你们都知晓哀家的心思,哀家之所以容忍甚至装作视而不见他丧心病狂肆意妄为,就是因为哀家心里还残存着那么点念想,可如今哀家的那点子念想破灭了,我对他的心也就彻底死了。”

“可是娘娘,王爷纵然有千般万般不是,可对娘娘您一直是温存有加,相敬如宾。”一名宫女泪流满面,哀求道。

“住口!”楚王妃的小脸立时冷若寒冰,美眸闪烁着阴冷之极的寒芒,厉声喝道:“孟湄,你难道不晓得那下溅胚子对哀家的变态相敬如宾,对哀家意味着什么吗?”宫女孟湄立时哑言,惊恐的低垂下头,抽泣着不敢再说了。

“启禀娘娘,景王殿下来了。”房外传来听事恭谨的声音。

楚王妃娇躯轻颤了一下,香腮浮起两抹淡淡的嫣红,但美眸内的寒意却更加盛了:“哀家警告你们,谁要是敢坏了哀家的大事,哀家会让她比死更痛苦千倍!”

“奴、奴婢不敢!”几名宫女惊得急忙擦去脸颊上的泪水,跪伏在地,颤抖着说道。

楚王妃迈动莲步,来到花梨木梳妆架子前,微蹲身子,瞧着打磨的钲明瓦亮的铜镜内自己绝美的容颜,美眸露出满意之色,抬起白嫩无骨的玉手轻轻拍拍自己娇嫩滑腻的小脸,轻吁了口气,脆生生道:“摆驾相迎!”跪伏的宫女们急忙站起身,簇拥搀扶着楚王妃走向卧房门口。

虚掩的别院拱门打开,听事翻身跪倒:“景王殿下,王妃娘娘有请!”

负手站在宫门外的陈烨淡淡的收回扫视着五进院落围廊上数十名一身锦衣劲装,手握绣春刀的楚王府护卫,微微一笑:“起来,带路吧。”

“是!”听事急忙站起身,瞧了一眼跟随的宋长贵,“本王自己进去就行了。”陈烨迈步走进院内。

“奴才千恩万谢殿下面谅。”听事躬身快走几步,引着陈烨进入院内。

陈烨瞧着比自己当日入住更显苍翠意境的院落,满意的一笑,随之微微一愣,瞧着引路的听事并没在四角飞檐透显雍容华贵的正阁厅门驻足,而是继续沿着汉白玉小径向偏阁卧房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