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字?”陈烨疑惑的问道。
“是朱翊钧三个字。”
陈烨一愣,转而玩味的一笑:“朱翊钧?好名字,字里行间,闪烁金戈铁马之声。看来父皇对他寄予厚望,希望朱翊钧将来不要负了他皇爷爷对他的厚望。”
冯保惊疑的瞧着陈烨脸上怪异的笑意,不明白这三个字,景王是如何瞧出其中内藏金戈铁马之声?
“陈洪传旨时,高拱、郭朴应该也在裕王府吧?”陈烨突然问道。
冯保急忙压下心中的猜疑,躬身道:“是。”
“可知高拱和陈洪私下说了什么?”
冯保一愣,抬起头,疑惑的瞧着陈烨,瞬间脸色一变:“王爷是说他们?”
陈烨笑了一下:“看样子你是不知晓了。”
“奴才确、确实不知高拱竟然和陈洪私下有勾结。高胡子不、不是自诩最厌恶官员私交内宦吗?”冯保颤抖着说道,原本白里透红保养极佳的胖乎乎圆脸变得苍白起来,双眼闪烁着惊慌不敢置信之色。
陈烨轻轻拍了拍冯保的肩头,冯保身子随之一颤,陈烨轻声笑道:“高拱结交陈洪,一定瞒不过父皇。”
冯保腿一软,险些瘫跪在地上,一股股冷森森的寒意顺着后脊梁骨向下不断滑去,惊恐的瞧着陈烨,如、如此隐秘之事,连东厂的访缉坐探都瞒过了。王爷是、是如何知晓的?难道真是主子?
冯保激灵灵打了个冷战,扑通跪倒在地:“王爷,奴才、奴才……”
陈烨轻嘘了一下,慢慢蹲下身子,伸手握住冯保的双腕,手指轻轻按着寸关尺,慢慢闭上双眼。冯保身子轻微颤抖着,一动都不敢动,惊怖紧张的瞧着陈烨。
片刻,陈烨睁开眼瞧着冯保,微笑道:“现在无妨了。冯保,一个人的心是不能忽快忽慢的,你可要留神小心自己的身子了,若是再这样善变,会死人的。”
冯保急忙跪伏在地,尖细的声音颤抖着越发显得又高又飘:“王爷,奴才对王爷忠心耿耿,绝没有一丝一毫别的心思,请、请王爷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