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炜边剧烈咳嗽,边摇着手,含糊不清的说道:“不,咳咳,不,咳咳,不用了,老,咳咳,老毛病,没什么,咳咳咳咳。”
李春芳上前轻拍着袁炜的后背,袁炜望向李春芳关切的神情,感激的刚想说什么,但又被剧烈的咳嗽打断了。高拱和郭朴来到城门口,脸上都是一愣,停住脚步,惊愕地瞧着都察院、国子监、翰林院以及六科廊等言官清流们大部依旧还跪在城门两侧。
“他们这是?”郭朴惊疑不解的问道。
高拱脸色狰狞,咬着牙,腮骨发出轻微的交错声,冷哼了一声:“小恩小惠就能动其心,移其志,不过是一群见风使舵唯利是图的小人而已像这样的无节败类们,得之何幸,失之何惜哼!”高拱使劲甩了一下官袖,满脸暴怒的走进城门。
“肃卿兄。”郭朴急忙跟了上去。
跪地的清流言官们都抬起头,愤怒的瞪着高拱的背影。
“我要上本参他!”
“不错参他你瞧他那德行,竟敢公然辱骂我等,说我等唯利是图的小人,我看他才是小人得志!”
“诸位同僚还不知道吧,高拱这厮刚坐上阁臣,就敢在内阁飞扬跋扈,不将徐阁老放在眼里,处处争锋掣肘。你们也都看到了,他和郭朴结党营私,像他这种小人,他是得陇望蜀,贪得无厌,又惦记上徐阁老的位置了。”
“绝不能让这种狼子野心的小人得逞,他敢对徐阁老不敬,觊觎内阁首辅的位置,若真让他得逞,坐上首辅,他就敢做白脸曹操!”
一名年约四旬开外的六科廊给事中抱拳拱手道:“诸位同僚,听在下一言,咱们先不忙参他,打蛇打七寸,不参则已,参就让他永无翻身的机会。从现在起,咱们就盯死他,本官就不信,抓不到他的罪证!”
“对像他这种心怀叵测的奸佞小人,一定会有马脚露出来的。祈礼兄说的对,咱们盯死他,务必将这奸臣绳之以法!”言官清流们群情激愤的纷纷点头,咬牙切齿的瞪着高拱离去的城门口。
“儿臣谢父皇体谅。”陈烨伏地叩头道。
“殿下快快请起。”陈洪满脸堆笑的上前搀扶起陈烨。
陈烨微笑道:“本王也要谢谢陈公公辛苦。”
“哟殿下这么说,可是要折奴才的寿的,奴才万万不敢当殿下这辛苦二字。”陈洪脸露诚惶诚恐,急忙躬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