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白云观掌教曲意巴结唯恐不周之际,又听闻景王府王妃娘娘也来观中为当今皇上上香祈福,唬的白云观掌教和一干核心道众腿都有些软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仅是那九位倒霉的御赐真人得罪了皇上?皇上还是虔诚向道的?要是真如此,那是不是可以说,我全真道的机运要来了?
心情大起大落头晕脚软的白云观掌教不愧修道多年,还算有些定力,强稳住了心神,急忙让自己的心腹师弟先去山门迎候。至于他自己是两头都不能得罪也不敢得罪,只能见机行事了。
余王妃抬眼瞧着枋额上笔力还算苍劲,可圈可点的四个大字洞天胜境,心里知晓这是大统皇帝手书墨宝。绝美的小脸立时肃穆,白云观掌教不愧多年修炼,心思眼力都没被吓得彻底迷糊,急忙手疾眼快飞奔到一旁搬来一个蒲团放在余王妃脚下。
余王妃目露满意的瞧了一眼掌教,整了整衣冠,翻身跪倒,冲着枋额上的四个大字拜了三拜,又恭谨肃穆的端详了数秒,这才慢慢站起身来,冲掌教稽首,白云观掌教急忙还礼,满脸堆笑刚要开口,余王妃淡淡道:“木道长辛苦了。”
“不辛苦,娘娘夸赞贫道了。”白云观掌教急忙答道。
余王妃微笑问道:“哀家不是夸赞,确实难为木道长了,李妃妹妹可是个眼里不容沙子的人,她能让木道长出来迎哀家,真是很给哀家面子了。”
木道人脸露尴尬笑意,余王妃的话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只能像个傻子似的杵在那里。
余王妃轻吁了一口气,直到此刻,她才将瞧到李妃坐亲王相辂的那份浓浓的嫉妒压了下去,瞧着尴尬大汗淋漓的木道人,莞尔一笑,问道:“木道长,不知李妃妹妹现在何处?”
木道人急忙稽首道:“回娘娘,李妃娘娘现在丘祖殿上香。”余王妃微笑点点头,美目瞧着木道人。
木道人眼前立时一阵眩晕,懵了片刻,这才将快要出体的魂魄硬拽了回来,醒过神来,脸色有些臊红,稽首道:“娘娘恕罪,贫道这就引娘娘去丘祖殿。”
木道人忙转身,头前引路,余王妃在一干绝色宫娥搀扶簇拥下跟随在后,一干在白云观有品级的道人在宫娥们身后两米外跟随着。
出了棂星门,木道人沿中路引着余王妃走向一重大殿灵官殿,余王妃边走美目不时扫视着观内景色,白云观占地足有数百亩,经唐宋元明数百年,几经修葺翻新,放眼望去端的气象万千,沧桑中透着厚重。亭阁掩映,古树参天,放眼望去,真有一种朦胧仙境之感。
木道人引着余王妃过灵官殿、玉皇殿、老律堂,来到中路四重大殿丘祖殿前。殿外密匝匝站着足有近百名身穿簇新道袍的道人,听闻到木道人的轻咳,道人们急忙分开,让出过道,纷纷躬身稽首。
来到丘祖殿前,木道人停住脚步,转身躬身稽首:“请娘娘恕罪,李妃娘娘吩咐,她一人在殿内上香,不许我等入殿服侍。”
余王妃瞧着木道人谦恭敬畏小心翼翼的神色,微微一笑,轻声道:“你们也都留在殿外。”
“是。”一干宫娥齐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