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谢、谢娘娘夸奖。”李元清急忙伏地答道,眼神的余光偷瞟着从锦丝长裙内走动间忽隐忽现的一双双精致小巧的绣鞋,丝丝暖风裹挟着上等脂粉香气从鼻端拂过。
等了片刻,李元清悄悄扭头瞧向院子,十余名宫女簇拥着八人抬紫红绣凤锦丝抬舆已出了朱红院门。
李元清如释重负的长舒了一口气,身子险些瘫跪在台阶上,咧嘴苦笑了一下,支撑着站起身来,又如离弦的箭射向院门追赶出院的抬舆……
京西,白云观山门空旷的广场上,到处都是披甲手执金戈金戟的兵士,在广场中央,高一丈一尺六寸,宽七尺九寸,辕长一丈八尺五寸的亲王相辂威严停在那里,相辂前后各有数十名披甲护卫,整齐有序一脸肃杀的聚集在手执红旗的旗手校尉身后。
在亲王相辂旁停着一乘四人抬杏黄锦丝抬舆,抬舆周围几名头戴平巾身穿青色曳衫的王府听事,手执着红彩画云凤圆伞以及四面青孔雀圆扇。
突然,广场最外面一名骑着枣红神骏的披甲护卫催马奔行过来,神骏还未停稳,披甲护卫已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李总管,景王妃的仪仗车驾过来了。”
在抬舆旁一名手拿拂尘的听事急忙掀起舆帘,李芳微躬身走出舆轿,手搭凉棚望去,二三百米外广袤的乡野间宽敞的官道上旌幡飘扬,手执戟氅、吾杖、仪刀、班剑、立瓜、卧瓜、骨枴胝取11旖诘呐淄醺の来赜翟谀竞炱铰薜姆锝吻昂蟆?
李芳瞧着头前开路越来越近的红杖、清道旗和绛引旌旗,无声的叹了口气,眼角轻跳了跳,眼中闪过深深地隐忧之色,沉声喝道:“都听了,景王妃马上就到了,哪个不开眼的混账东西要是在外人面前丢了咱家王府的脸面,就不要让咱家再瞧到他听清了吗?”
“是!”披甲护卫、听事、宫女们急忙齐声答道。
说话间,头前开道的红杖、清道旗和绛引旌旗已进入山门广场,李芳急忙整了整衣冠,带着两名贴身的少监和护卫快步迎了过去。
片刻,十六名王府护卫抬着抹金铜珠顶,四角抹金铜飞凤,垂悬银香元宝蓋并彩结的凤轿步入广场。
李芳急忙快走几步来到凤轿前,翻身跪倒,满脸堆笑道:“奴才李芳叩见景王妃娘娘。”
两名绝色宫娥伸玉手掀起珍珠轿帘,头戴凤冠,身穿大红凤衣霞帔宫服的余王妃仿若翱翔九天的彩凤走出凤轿。
广场上无论是披甲护卫还是听事宫娥都呆怔的瞪着眼睛瞧着美艳到极致的余王妃,瞬间都忘记了呼吸。
跪伏在地的李芳听闻身后鸦雀无声,脸色阴沉了一下,猛地回头瞪去,阴冷的目光从广场边的一列护卫脸上扫过,护卫们瞬间醒过神来,急忙翻身下马,跪伏在地,齐声喊道:“叩见景王妃娘娘。”
喊声响起,霎时间广场的其他护卫和听事宫娥们也都急忙跪倒在地,参差不齐的喊道:“叩见景王妃娘娘。”
余王妃美目扫向手执红旗金戈金戟没有下马,但都依礼制收旗戈戟垂目躬身的红旗校尉,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心里却嫉妒的冷哼了一声,裕王这个好色的废物王爷很宠这个狐媚嘛,竟然不顾礼制让李妃坐自己的亲王相辂出来招摇过市。不过这骚货这么做,倒也能理解,一个妃子在哀家面前,自然是想争些脸面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