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统瞧着跪伏的裕王,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你的人掌握朝廷中枢,朱载垕接下来你的下一个对手就该是你的弟弟朱载圳了吧?”
“不!”裕王猛地抬起头,惊怖的尖叫道:“父皇,您、您怎么会这么想,载圳是儿臣的弟弟,儿臣就是再不肖,也不敢做出手足相残的事。”
大统点点头,阴森的说道:“你会的,就算你到时不想这么做,你的师傅高拱他们也会逼你这么做的。更何况为了你所觊觎的位置,更为了你宠爱如心头肉一般的女人!”
“父皇,儿臣对天发誓,儿臣若有丝毫觊觎之心,就让天雷现在就殛了儿臣。儿、儿臣实在不解父皇话里的意思,四弟载圳怎么、怎么扯到儿臣的妃子上去了?”裕王有些语无伦次,伏地惊慌的说道。
大统轻蔑地一笑:“朱载垕,你有胆子抬头瞧着朕这个君父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吗?”裕王慢慢抬起头,目光闪烁着惊慌瞧了一眼大统,又急忙下意识的低垂下头。
大统轻轻吧嗒了一下嘴,将已到嘴边的废物两个字又轻轻咽了回去,慢慢坐下,淡淡道:“老百姓常说,人生有一仇一恨是万不能忍的。朱载垕,你能告诉朕是哪一仇一恨吗?”
裕王身子轻微哆嗦了一下,犹豫了片刻,低声道:“回父皇,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大统微笑道:“载圳虽然没做出夺你宠妃的恨事。但他……”
“父皇,儿臣求你不要再说了,儿臣从不记得四弟载圳曾做出过什么对不起儿臣的事。”裕王伏地失声痛哭道。
大统眼神闪烁着既鄙夷又可怜之色,沉默了片刻,冷冷道:“也罢,那朕就说说你斗倒你四弟载圳后,你这最后一步吧。”
“不父皇,儿臣对天发誓,您说的这些,儿臣就连做梦都没敢想过,儿臣绝无禽兽之心父皇若是不信儿臣,儿臣现在就死在您面前,以还儿臣清白。”裕王大哭着,就要站起身来。
大统暴怒的喝道:“跪下!”仿若龙啸虎吼一般的喝声,惊得裕王身子一震,扑通又跪伏在地上,两只耳朵嗡嗡作响,连哭声都给吓住了。
大统乜着眼瞪着裕王:“你既然有胆子死,为何就没胆子将你心里龌龊的念头讲出来,你知晓朕最看不上你哪一点吗?就是你有贼心没贼胆!”
“儿臣冤枉儿臣真的没有这个念头!”裕王跪伏在地,脸色煞白,无力的辩解道。
大统嘴角绽起一抹狰狞,冷声道:“你这套鬼话还是对那些愿意相信的蠢猪说去吧。朕之所以没将你怎样,还将心里话说出来,是想警告你,今后做什么,要自己做主还有你要争,就拿出些真本事,再弄这些下作的伎俩,朕就一脚踹死你!”
裕王被大统一番诛心的咆哮轰的双耳一阵哨鸣,摇摇欲坠又要昏厥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