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响起,江林的身子如一道离弦的劲箭激射过去,廖仆眼中闪过强烈的杀机:“找死!”身形也如劲箭迎了上去,一双铁拳快如闪电击打在江林前胸,砰砰砰,一记记沉浑有力刚猛十足的拳劲在胸膛爆开,发出往案板上摔打生肉的声音。
“山东周村吴瞎子的近身八打,这就是你猛獠廖仆的看家本事?”江林在被击打中,突然冷笑道。
廖仆眼中闪过震惊之色,一双痛殴的铁拳突然一收,彪悍的身子如木桩一般撞了过去,暴吼道:“靠身打!”两个肩膀快速抖动,脚下步伐也瞬间加速。借着身体前冲的惯性,丹田气运逼到右肩,狠狠的撞向江林胸膛的膻中。
江林的脚尖突然抬起,整个身子如一张拉开的大弓极尽夸张的拱起弯曲,廖仆如排山倒海一般的肩劲从江林凹进去的胸膛擦过,心里一惊,脚下的步伐正要变化之际。
江林弓起的身躯如同弹簧一般猛地一挺,一股绵延如长江大河的力量从江林的胸膛迸出狠狠的撞击在拳势已老,空门大开的廖仆后背上,廖仆的后脊梁骨发出一连串如爆炒黄豆般的骨节交错声,一大口鲜血从嘴里喷出,身子摔了出去。
江林鄙夷的看着狠狠摔在两米开外的廖仆:“不知死活,就凭你区区几手吓唬毛贼的江湖把式,也敢在八爷面前抖威风。”
廖仆费力的翻过身来,深吸了一口气,狰狞的看着迈步走过来的江林:“江湖把式照样要你的命!”双腿一颤,如燕尾一般灵活的搅动起来,擦着地面绞向走过来的江林。
江林一惊,身子急速向后退去,廖仆一双手掌快速擦着地面,支撑着身子急速向前冲着,一双脚脚跟轻点地,随即连绵不绝弹起,仿若一把巨大的剪刀快如闪电绞杀着江林的身体。
江林快速后退的身子左闪右躲,倒退了十余米,右脚跟碰到了硬物,不好脑子里的惊念刚起,廖仆如剪刀一般开合翻飞眼花缭乱的双腿已碰到江林的身体。
咔,砰砰砰,咔,砰砰砰,沉闷雄浑的肉体击打声如雨打芭蕉一般响个不停。江林的胸膛、小腹、胸胁两肋、大腿小腿遭受到了饱和般的蹂躏摧残。
数十秒过后,江林已如悬挂的沙袋一般不规则的左右前后摆动,已毫无一丝反抗的力量,任由廖仆一双大脚丫子或踹或夹的蹂躏摧残着。
“杂碎,你不是很有绵劲吗?这回你爷爷让你当面筋给爷爷去死!”随着吼声,廖仆的双腿突然一收,又如过山车一般踹了出去,一双大脚丫子狠狠的踹在江林的胸膛上。
“噗!”一大口鲜血喷出,江林的身子狠狠的撞在身后的民居青砖屋墙上。砰青砖墙破开,砖泥四溅,江林砸进了民居内。
廖仆吃惊的支起身子望去,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是一间堆杂物的屋子,不是住人的屋子。隔壁传来一声孩子的啼哭,紧接着就没了声。廖仆喘着粗气,露出一抹笑容,心知一定是孩子的父母将孩子的嘴捂上了。
廖仆双臂一软,瘫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望向大字型仰躺在民居内,身上压着几块断裂青砖的江林,脸上刚浮起的得意笑容猛地僵住了,震惊不敢置信的看着慢慢坐起的江林。
江林使劲咳嗽了一声,又吐了一口鲜血,抬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渍,恶狠狠的瞪着廖仆,狰狞的笑道:“爷真小瞧了你,你的地堂腿是跟谁学的?这不是保定孟家的三十六路地堂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