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牢门外的李准斜睨着眼瞧着余怒未息冲自己强笑的蒋五,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五爷,咱家刚才在牢外可是瞧了半天,咱家觉着应该好意提醒你五爷一句,镇抚司诏狱那是威慑淫邪宵小,明肃大明纲纪之所在,是何等威严之地,可两名狱卒却公然搂抱暧昧不堪之极,五爷若是再这般放任,恐怕诏狱就成了群宿嫖娼的兔子窝了,嘎嘎嘎嘎。”
蒋五脸色涨的通红,尴尬的抱拳躬身:“蒋五失察,多谢李公公防微杜渐良言相告,蒋五一定会整肃诏狱风纪,绝不容污秽之徒玷污刑权重地。”
李准得意的笑着,拱拱手:“五爷客气了,咱家只是就那么说说,不过五爷闻过则改的心胸,咱家可是好生佩服。”
蒋五红着脸,强笑了一下,如坐针毡一般站在牢门口,心里咬牙切齿咆哮道,你们两个丢人现眼到姥姥家的杂碎王八蛋死定了,看老子活扒了你们的皮!
片刻,三驴子和胡三满脸惊恐的端着托盘一溜小跑过来,还没等站稳脚步,蒋五已一个箭步到了身前,伸手抢过托盘,右脚快如闪电连环踢出,三驴子和胡三胸腹如被一辆重型卡车狠狠的撞了一下,身子倒飞出两米,重重的摔在地上,几乎同时喷出一大口鲜血,吭都没吭一声就昏死过去。
蒋五恨恨的瞪了他们一眼,使劲啐了一口,这才转身,满脸郁怒的端着托盘进入牢房。
李准满脸阴笑瞧着数米外昏死过去两名牢卒,眼神一挑,瞧到拐角探头过来张望的一名牢卒,笑眯眯的抬手招了招。
那名牢卒急忙飞奔过来,瞧到地上昏死的三驴子和胡三,惊得脸立时变了色,在离李准还有两米远时,就两腿发软的跪下了。
李准不满的吧嗒了一下嘴,迈步走了过去,弯腰嘿嘿低笑道:“你们五爷吩咐了,将这两个公然在诏狱比长短行苟且之事的混蛋兔爷扔出去。”
那名牢卒惊呆了,怔怔的抬头瞧着李准,眼中全是不能置信之色。
李准嘿嘿笑道:“怎么,难不成你也是?”
那名牢卒惊得急忙站起身:“小的不是,小的这就喊人来将他们扔出去。”
李准嘿嘿低声笑道:“动静轻点,别说咱家不疼你们,要是吵嚷着又惹怒了五爷,你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小的多谢李公公。”牢卒急忙站起身,跑得如兔子一般,三蹦两跳就从拐角消失了。
李准脸上全是得意笑容,喃喃道:“王八蛋,让你们敢对咱家不敬,咱家非让满京城的人都知晓,镇抚司诏狱是兔子窝!”
陈烨接过何泉写得方子,金银花三钱,野菊花一钱二分,蒲公英一钱二分,紫花地丁一钱二分,紫背天葵子一钱二分。
陈烨一愣,转而恍然,此方虽出自清乾隆四年太医吴谦编修的《医宗金鉴》,但吴谦收集的是历代医书汇编成的,因此这方子何泉开出也不算过于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