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五陪笑道:“回王爷,大爷和镇抚司的其他兄弟都进宫了,今儿镇抚司就我一人当值。”
陈烨笑着点点头,刚要说话,一名头戴刚义帽,胸前同样是飞鱼补子大红曳衫的太监在数名奉御、长随的簇拥下趾高气昂的从镇抚司走出。
那名太监抬眼瞧到陈烨,惊愕的愣了一下,急忙翻身跪倒:“奴才司礼监随堂太监石巧叩见景王殿下。”几名长随和奉御也惊得急忙跪伏在地。
陈烨微微一笑:“起来吧。”
石巧站起身来,谄媚的笑道:“王爷您今儿这是?”
陈烨微笑道:“没事,出来转转。石公公你到镇抚司有公干?”
石巧陪笑道:“奴才在这办公,跟几个奴才出来,是冯公公召奴才去司礼监。”
陈烨一愣,笑道:“既有公事,石公公快去吧,本王只是随便转转。”
石巧忙躬身施礼,带着奉御长随们匆匆离去了,府外停着的轿子也急忙抬起,紧紧跟随在他们后面,直走出十多米外,石巧才轻吁了口气,用手扶着轿杆,回身偷瞟了一眼依旧站在府门口的陈烨,狐疑的喃喃道:“景王怎么到镇抚司来了?”一撩衣摆,钻进轿内,低声道:“快,速去司礼监。”
陈烨奇怪的收回目光:“怎么司礼监的公公到镇抚司办公了。”蒋五笑了一下,犹豫着没敢开口。
陈烨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深深的瞧着蒋五,微笑道:“五爷,昨夜分别,我怎么觉着咱们好像有些生分了,五爷还在记恨本王?”
蒋五吓了一跳,翻身就要跪倒:“奴才不敢。”
陈烨一把搀扶住,笑道:“你这是干什么?”
蒋五心有余悸的瞧着陈烨:“王爷,奴才我……”
陈烨微笑道:“五爷应该知晓,本王有好些事都不大想得起来了。”
蒋五慌忙赔笑:“奴才瞧见王爷,心情难免紧张,竟有些忘记王爷曾对奴才兄弟们说起过。王爷,从成祖爷起,锦衣卫的镇抚司、提刑司就归提督东厂的司礼监首席秉笔太监管辖。石公公是司礼监随堂太监也是御马监太监副总管,是、是冯公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