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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陈烨点点头,苦笑道:“我还以为我瞧到的宝刹庄严的佛道清净地周围密布污秽之地只是如今才有,每每感叹人心不古,道德败坏,没成想此污秽之风今日就有了。”

郑三刀目露迷惑瞧着陈烨:“主人你刚才说什么如今今日,俺怎么听得有些迷糊。”

陈烨微笑道:“我只是有感而发,没什么。”

郑三刀迷糊的点点头,轻抖了一下缰绳,驽马甩了一下马尾,随着熙攘说笑的人流出了胡同,拐进了苏州下坡方向的窑子街。

原本跟随着马车的贩夫走卒,小贩匠役说笑间就不时用奇怪的眼神瞧着马车和车上的坐着的陈烨、郑三刀,见马车并没岔道离去而是竟然拐进了苏州下坡的窑子街,不少人嘴里也不自觉的发出惊噫之声。

窑子街的土路面风吹雨打坑洼不平,马车东摇西晃颠簸起来。没等陈烨坐稳打量窑子街,耳旁传来密集的女子惊喜的尖叫声,吓了陈烨一跳,急忙抬眼瞧去,街道两侧密集的土坯房门前都簇拥着几名年过四旬半老徐娘的老鸨子和粉头以及相貌龌龊敞心露怀的茶壶。

靠前的各家土窑的老鸨子都蜂拥过来,一个个眉开眼笑,扭捏作态,娇喊道:“公子爷,去我家里吧,我家里可有刚死了男人下海的厨娘,小模样长的绝对可人疼,包爷满意!”

“呸!公子爷,你别听她的,一个死了男人的寡妇有什么好玩的,没得弄一身晦气,还是去我家吧,我家里可是有模样俊俏水灵灵的小雏鸡,年不过二八,保证连手都没让男人摸过。”

“呸!你还有脸说,一个除了吃饭连人都不认得的傻丫头你也敢糊弄公子爷,小雏鸡?哼!也就你一个人眼瞎罢了,你们家的黑老五早就不知弄了几回了,还他娘的雏呢!”

一干老鸨子围聚在马车前,七嘴八舌,没等生意揽上门,先相互拆台互掐了起来。

一名打扮的花枝招展,瘦长的马脸涂着能打腻子的厚粉,上嘴唇人中处长了一颗蚕豆大小稀疏几根黑毛的黑痣的老鸨子张开大嘴尖声厉叫道:“黑老五,你他娘的给老娘滚过来!”

街道左侧第三间土坯房门口站着三名短打扮敞心露怀的男子中一名黑得像驴蛋一般年约四十上下的男子闻声快步奔了过来。

他这一飞奔过来,街道两侧靠前的几家土窑前的茶壶都快步小跑着奔向马车。

陈烨皱眉沉声喝道:“三刀,赶开她们!”

郑三刀脸露淫贱笑意,刚要张嘴答话,突然眼中有道亮色划过,眼神一凝,如针般刺向快步过来的黑老五背在身后的右手。

手随心动,一记低沉的颤音响起,紧接着一抹渗着寒气的幽蓝划空,稍显即逝,已到马车前的黑老五,嘴角绽起狰狞,右肩抬动,突然感觉右肩轻飘飘,没等扭头,一道狂猛的血箭从右肩齐根处喷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