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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传入两名小听事耳中则如同听到地府鬼门开启。激灵打了个冷战,都以最快的速度站起身来,一名小听事如兔子般飞奔过来,捡起毽子,陪笑道:“世子爷,瞧,又飞起来了。”随着话音,扔起毽子,双脚灵活的一个连环跳,毽子画着完美的弧形飞向另一名小听事。

裕王世子眼圈溢动着晶莹的泪光,正在欲酿着要大哭一场时,瞧到毽子又飞了起来,立时又咧嘴咯咯笑了起来,又踉跄跌撞着追赶头顶飞过的毽子。

冯保轻吁了一口气,抬手擦去额头上细密的汗珠,站起身来,正了正衣冠,迈步走向书房,登上汉白玉台阶,恰好书房门口走出一名年约四旬,身穿大红曳衫的太监。

那名太监瞧见冯保,吃惊得愣了一下,脱口说道:“冯公公。”撩衫就要跪倒,冯保急忙伸手扶住,微笑道:“李公公,咱家可受用不起,对了,王爷在吗?”

裕王府内府总管太监李芳脸色微微一变,点头道:“冯公公是传旨来了?我这就请王爷出来接旨。”

冯保笑道:“李公公误会了,咱家不是来传旨的,咱家是有紧急要事要面见王爷。”

李芳脸色又是一变,犹豫了一下:“冯公公稍候,我这就进去回禀王爷。”

冯保皮笑肉不笑拱手道:“有劳李公公了。”李芳转身进入书房,冯保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眼中射出阴冷之色冷冷的瞧着李芳的背影。

裕王书房分正厅和东西两个偏阁。正厅足有方圆数丈,从门前望向对面一张普通的红木四角方桌,桌子两旁两张普通的靠背椅子,墙壁留白处悬挂着一张巨形竖条幅,上面瘦金楷书写着一个极尽张扬笔势的大字,孝。

冯保眼中露出敬畏之色,心里清楚,这是主子万岁爷亲笔所书赐予裕王的。

东偏阁内,两名身穿圆领粉色丝衣长裙的绝色宫女神情恭谨的站在靠窗的一张长条书案前。

书案旁,一名似乎刚沐浴完,锦缎般乌黑发亮的秀发有些湿漉漉的,随意的用素白丝带扎系垂悬在轻盈可握曲线玲珑的腰背处。身着御贡素白杭丝长裙,衬托的婀娜玲珑曼妙的娇躯越发惹人无限遐思的年轻女子,正手握象牙狼毫毛笔在一张洁白如雪的宣纸上泼墨作画。

在东偏阁右侧同样有一张红木书案,身穿湖绸大氅,头发挽起,横插玉簪的裕王朱载垕手里拿着一卷宋版资治通鉴坐在红木圈椅上,眼睛却没望向手里握着的书,而是心猿意马的瞧着背影真如洛神临凡一般作画的女子。

裕王悄悄站起身,来到靠墙处紫檀书架,将手里的资治通鉴重新插回书架排列有序的书籍内,迈步走向专心作画的女子,从两名绝色的宫女中间挤了过去,一双手如流水般在两名宫女的腰臀间轻盈地滑过,享受的深吸了一口气。两名绝色的宫娥抿嘴轻轻一笑,美眸有些畏惧的瞧着作画的女子。

裕王站在了作画女子的身后,笑着伸手搂住女子轻盈可握的腰肢,头凑到粉颈发髻间使劲地嗅着。

女子吃吃轻笑着,将象牙狼毫笔放在一旁的景德贡瓷笔架上,声音清脆婉转透出挠动心肝的娇媚:“王爷,奴婢这幅出水荷花画的可好?”

裕王蜻蜓点水一般吻着女子细腻白皙如玉的粉颈,鼻息加粗,含糊不清道:“好、好,怎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