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锦一愣,忙道:“是,奴才谨遵主子谕旨。”
大统淡淡道:“不用查了,朕心里清楚,裕王没这个胆子。至于是谁,朕的儿子进京了,他们会自己跳出来的。有朕的仙气护体,妖魔邪祟进不了他的身。黄锦镇抚司和提刑司的那帮奴才们不许干涉景王的任何事,就是将京城这巴掌大的天捅出个窟窿来,都要给我装聋作哑,听清了?”
“是,奴才听清了,奴才回去就即刻将主子的谕旨传达到每个奴才。”黄锦叩头道。
大统嘴角绽起玩味的笑意:“该怎么说你自己动脑子,只有一条。这个儿子朕现在还不会认,但也不能让他受一丁点委屈。”
黄锦又是一愣,含糊的问道:“主子,您的意思是不是说,奴才不能将殿下的身份公开?”
大统站起身来,大袖轻飘,走下坐台,黄锦急忙站起,快步上前搀扶大统,大统摆了下手,自顾自地走着:“自太祖高皇帝登临大宝以来,我朱姓子孙,贪婪好杀者有之,好色寡情者也有之,可唯独没出过情种,有意思,朕还真迫不及待想瞧瞧朕的儿子是如何演这一出情种戏。传旨三法司,柳湘泉的案子停案侯旨,将柳湘泉从刑部死牢提出,押到镇抚司诏狱去。柳湘泉的老婆女儿被卖到何处?”
“回主子,柳湘泉的夫人被刑部右侍郎钱正义花五百两银子买回府里当老妈子了。”黄锦脸上露出厌恶鄙夷之色。
大统一愣。问道:“钱正义搞什么名堂?柳湘泉与他同年,原本是想求他上下打点保住官位,他不是拒绝先将柳湘泉告发了吗?怎么反倒将柳湘泉的女人买回府?难道钱正义是想国法私情两兼顾?”
黄锦犹豫了一下,道:“主子,镇抚司安插在钱侍郎府邸的番子回报,钱侍郎在府内觑见自己的女人不在府里,就会去骚扰柳夫人,数次意图强行奸污,事也凑巧,每次都被钱夫人撞破,柳夫人都被一顿好打。”
大统脸色阴沉下来,半晌,冷笑道:“混蛋!钱正义这是在找死!朕竟没看出这狗东西竟是个衣冠禽兽!”
黄锦心里也是一阵冷笑,钱正义恐怕做梦都没想到他想糟蹋的这位被自己出卖的昔日同年之妻将来极有可能会是景王宠妃之母,嘿嘿,钱正义你的死期不远了。
大统吐了一口浊气,冷冷道:“钱正义恐怕不只是单单贪图这女人的姿色吧,还有其他隐情吗?”
黄锦忙陪笑道:“圣明莫过主子,据缇骑回报,柳湘泉护送钱正义妻女回京求官保命的途中,曾与钱正义的女人,不过据缇骑报,柳湘泉是被那个女人胁迫的。因此钱正义这是在报复。”
大统一脸暴怒,嘿嘿冷笑道:“一群狗男女,混账东西!他们两个都是徐阶的得意门生吧?!哼!徐阶老到瞎了眼吗?”
黄锦忙躬身道:“主子,徐阁老对他们的卑污之事并不知情。”
大统乜向黄锦,半晌,收回目光,冷哼道:“柳湘泉的女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