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猛地挣脱郑三刀,惊怒道:“郑三刀你个杂碎,你不是人,你竟敢打思思的主意,老子和你拼了!”
满是老茧的粗糙大手急如闪电抽向郑三刀,郑三刀惊得头向后一仰,掌风如刀般从脸上擦过。
郑三刀的左脸立时像用砂纸打磨一般白里透红,既嫩滑又如针刺一般生疼,尖叫道:“俺要是对思思小嫂子有一丁点龌龊念头,俺就不得好死!”
王三用足全身气力暴抽过来的第二巴掌紧贴着郑三刀的鼻尖停住了,怀疑的瞪着郑三刀:“你他娘的说的是真话?”
郑三刀身子一软靠在车辕上,抬手轻轻拍打着火烧火燎的左脸,气急败坏的尖叫道:“俺的脸,王三,打人不打脸,我操你母亲,你他娘的要毁了俺这张万人迷的小脸啊!”
王三如释重负的喘了一口粗气,脸上强挤出笑容:“俺就说嘛,刀哥不是这种人!”
“你他娘的知道俺不是这种人,还他娘的用你那双纳鞋底的手抽俺,你等着。俺跟你没完!”郑三刀暴跳如雷的吼着,快步奔向府门。
惊得王三吱溜拦住郑三刀,满脸赔笑,连连作揖:“刀哥,俺一时想不开,您大人大量,就饶过兄弟这回吧。”
“你想不开,你自杀去,你打俺干什么?!”郑三刀暴跳如雷怒吼道。
分列府门左右的那几名镇抚司锦衣卫扑哧笑出了声。王三脸色阴冷如刀,瞪眼嚷道:“你们瞧俺们兄弟内讧,他娘的觉得很好笑吗?俺让你们笑个够!”
身子瞬间加速,手已按在了刀把上,那几名镇抚司锦衣卫连半分犹豫都没有,如一群逃命的兔子嗖嗖嗖窜进的府内,都将脚下的功夫发挥到了极限,眨眼间就从围廊右侧的拱门消失了。
王三惊得脸都白了,低声嚷道:“刀哥你不要命了,拿刀杀镇抚司锦衣卫,那可是抄家杀头的大罪!”
郑三刀脚一软踉跄着险些没跪在地上,扭头惊骇的瞧着王三:“你、你说他们是锦、锦衣卫?他们不是花府看门的吗?”
王三痛苦的翻了个白眼:“俺的刀哥啊,你脑子不好使,咋眼也瞎了呢,跟东家去官洲救叶掌柜,不就是他们护送的吗,再说了你瞧瞧他们的打扮,穿这么大的褂子,下面就像光着腚。跟十六爷不是一样吗?”
话音刚落,郑三刀已如离弦的箭飞奔回来,纵身跳上马车,脸色煞白的嚷道:“你小子快上车,咱们赶快逃命!”王三摇头苦笑着,纵身跳上马车,郑三刀扬起马鞭,使劲抽着驽马:“我说你他娘的倒是快走啊!”驽马疼的直哆嗦,痛苦的长嘶着,撩着蹶子狂奔出了轿厅。
“刀哥,你别一惊一乍的行不行,刚才都是误会,看在东家的面上,他们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王三快让抽风了的驽马颠散架子了,痛苦的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