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准笑着将石桌上的紫檀木匣轻轻推了过去。陈烨瞧了一眼木匣,又望向李准。
“贤弟,打开看看。”陈烨犹豫了一下,轻轻拉开木匣,里面是几个厚厚的牛皮卷宗。陈烨疑惑地望向李准。
李准微笑道:“贤弟打开看看。”
陈烨拿起卷宗,打开,从里面抽出一张笺纸,这张笺纸入手感觉要比一般的笺纸厚,纸张的工艺也比一般笺纸精良。入目望去,竟然是李值举人身份的凭证,笺纸下方盖着保定府学政衙门的大印。
陈烨惊喜的望向李准。李准伸了个懒腰,苦着脸道:“卷宗内从李值出生地村乡镇县州府各级证明,以及童生、秀才到举人的试卷。那一年县府考场的座号,甚至当时所住的客栈、主考官的姓名,考试的成绩等等一应俱全。”
“小弟真不知如何感谢李准兄。”陈烨激动的站起身来,施礼道。
李准微笑道:“感谢就不必了,我只望贤弟不要再疑神疑鬼怀疑愚兄对贤弟的一片真心,愚兄就心满意足了。”陈烨脸色一红,神情有些尴尬的瞧着李准。
李准微笑道:“我就是觉着住在这里感觉还算舒服,仅此而已,贤弟若是觉着不妥,愚兄这就换住处。”
陈烨红着脸,深鞠一躬:“小弟无地自容,实在不知说什么好。”
李准笑道:“贤弟确实有些让愚兄寒心,不行,我要罚贤弟。”
“陈烨心甘情愿领受李准兄的惩罚。”
李准嘴角又浮起那抹别有深意的笑意,笑道:“丽娘怎么还傻坐着,还不快给先生斟茶。”
丽娘急忙端起紫砂茶壶倒了一碗茶,双手端着,含羞道:“先生请喝茶。”陈烨莫名的望向李准。
李准笑道:“贤弟喝了这杯茶,愚兄就接受了你的歉意。”陈烨急忙接过茶碗一饮而尽,望着李准笑了,李准放声大笑起来。
站在凉亭外的花婵玉心里一阵酸苦,美眸瞧着放声大笑的李准,心里悲苦的呐喊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不选择我花记药行?
陈烨笑着坐下,正要将茶碗放回紫檀茶盘上,一只如玉如脂的精致美手轻微颤抖着伸了过来接住茶碗。
陈烨下意识的顺着美手瞧去,这才发觉淡淡的粉色杭丝衣袖竟然薄得近乎透明,衣袖内的皓臂竟清晰可见。陈烨心里一颤,急忙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