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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英佥阴阴着脸冷哼了一声,掀开丝幔,走了出去,丝幔掀起的瞬间,朱英佥的脸仿若变戏法一般春风和煦起来。

“臣,多谢王爷的恩赏,王爷对臣如此恩遇,臣肝脑涂地也难报答。”何永昌跪倒在地,有气无力的说道。

朱英佥歪着头瞧着何永昌青白的脸色,微笑道:“本王的便宜占起来是不是从心里就觉着舒坦,觉着爽,觉着本王是天地下他娘的第一大傻蛋。我说的对吧,何詹事。”

何永昌脸色大变,急忙叩头道:“臣天胆也不敢占王爷的便宜,刚才那可是王爷的恩赏。”

朱英佥咬着牙,笑眯眯道:“你说的不错,那确实是本王赏你的,你知道本王为什么赏你吗?”

“是、是因为臣的妹夫终于不负王爷所望,将鹿野药材控制在了王爷手里。”何永昌惊惧的说道。

朱英佥笑着点点头,只是这笑容怎么看怎么像呲牙噬人的饿狼:“你只说对了一半,还有一半呢?”

何永昌眼中乱转想了片刻,抬起头苦笑道:“臣愚钝,实在想不出,请王爷明示。”

朱英佥轻轻拍拍手,一名锦衣卫推开寝殿的门走了进来,躬身肃立。

朱英佥伸手,那名锦衣卫急忙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朱英佥伸出二指将书信夹起在何永昌头顶晃了晃,手指一松,书信轻飘飘落在地上,微笑道:“打开看看。”

何永昌望着信皮上绝密两个极其熟悉的字体,脸色瞬间大变,惊骇的抬头望向朱英佥。

朱英佥咬牙笑道:“字迹很熟悉吧,不想知道写些什么吗,拆开看看吧。”

何永昌颤抖着拿起信封,从里面抽出信笺:鹿野药行掌柜石广元披肝沥胆,泣血上奏,人生天地间,立身之本忠孝二字,王爷是草民的主子,草民视王爷如父如母,草民不敢欺瞒生养之父母,有如下实情陈奏,草民妻兄王府詹事何永昌欺瞒王爷侵吞王爷银两私开绸缎庄、茶庄、当铺等,在武昌、汉阳大肆购买土地,具体情状如下……

何永昌脸色煞白,惊骇的尖叫道:“这是诬陷,王爷,这是天大的冤枉!王爷您可要明察啊!”

朱英佥笑眯眯道:“这么说你是不想认账了?”

何永昌满头大汗,哀嚎道:“石广元这个畜生,他这全都是诬告,子虚乌有之事,你让臣如何承认?”

朱英佥嘴角绽起一抹阴冷的笑意,望向那名锦衣卫,那名锦衣卫躬身道:“回王爷,奴才根据石广元信中所提钱庄、绸缎庄、茶庄、当铺等带领手下兄弟前往查实,信中所提全部属实。奴才秘密拘押这些庄铺掌柜,据他们交代,他们的东家姓孙,叫孙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