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泉难掩激动之色,望着他们,柳夫人奇怪的瞧着自己的丈夫,心中暗自纳闷,他这是怎么了?这么多年的夫妻,对柳湘泉的性格为人可说是再熟悉不过了,自己的丈夫外表谦和,骨子里倨傲的很,无论是上司还是同僚从没见他曲意巴结过谁,为官之本就是立志做一个能青史留名的清官好官。今儿这是怎么了,就算是同年好友,两个晚辈相好,也不至于兴奋成这样,更何况这位什么刑部侍郎的同年从未在他嘴里提到过。
韩茹绣微笑道:“我在京城就听闻湘泉兄治下的鹿野镇出了一位神医,妾身的夫君与湘泉兄书信往来时曾询问这件事,得到湘泉兄的证实,因此没打招呼就冒昧来到弟妹处,弟妹能否请神医出来与妾身一见。”
叶夫人微微一愣,美目快速瞟了一眼钱静姝,笑道:“陈烨先生请过来。”
陈烨站起身来,走了过来,韩茹绣心里一震,竟然是他?!怎么竟如此年轻?不由自主望向柳湘泉,眼中已露出责备之意。柳湘泉脸露尴尬,微露苦笑。
钱静姝也吃惊的瞧着走过来的陈烨,下意识的握紧了柳兰儿的手,柳兰儿奇怪的瞧着钱静姝。
陈烨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翻身跪倒:“草民陈烨见过知府大人、列位夫人和小姐。”
柳湘泉和韩茹绣又是一愣,柳湘泉复杂的望着陈烨,苦涩的问道:“怎么你连个秀才都不是吗?”
陈烨回道:“草民是白身。”
韩茹绣脸上已露出难掩的不满,脸色阴沉了一下,又绽颜笑了:“郎中请起。”
“多谢夫人。”陈烨站起身来。
韩茹绣淡淡道:“郎中真让妾身大吃一惊,妾身真没想到连京城都有所耳闻的神医竟然如此年轻。”
陈烨淡淡一笑:“草民从不敢狂妄到称自己是神医,草民只是稍懂医术的医学后进而已。至于为何有神医这个称号,大概是哪些被草民医治好的病患的溢美之词,草民万万不敢当。”
韩茹绣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之色,瞧着陈烨沉吟起来。陈烨神情淡然不卑不亢的回视着韩茹绣。这陈烨人虽年轻,但也不像个村夫那般粗鄙,言谈话语里透出了骨子里隐藏的傲气,人品望之倒也有些不凡之相,莫非当真有些真本事?
叶夫人瞧了一眼陈烨,美目闪过赞赏之色,微笑道:“夫人欲见陈烨先生,莫非身子有不爽之处?”
韩茹绣犹豫了一下,苦笑着望向自己的女儿:“妾身的身子倒还好,是小女静姝她,唉!”
叶夫人装作露出惊讶,望着钱静姝:“原来是小姐身子不爽,那还等什么,陈烨先生赶快给小姐瞧瞧。”
“慢!”韩茹绣沉声道:“实不相瞒,小女的病妾身的夫君曾请太医院的何御医给诊治过,说小女心火太旺,开的方子清心饮,一日两剂,连服三日无寸效之功,无奈只能停服,再想延请何御医,京城达官贵人众多,何御医忙之不暇,实无力再来为小女瞧病。无奈何只能转求民间,几年下来,药方开了不下数十张,药也吃了足有数马车,甚至连游方郎中都请进府来,可是小女之病依旧不见起色,真是愁坏我夫妇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