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广元狰狞的冷笑道:“贱人,你要是不想死,就最好别喊,那头老母狗正和奸夫盘算着害死咱们,最多一年,你要是不能有后。自己的下场是怎样,不消老夫提醒!”
云巧小脸又是一白,痛苦的闭上眼睛,不再挣扎,任由石广元压在了自己身上。已开始转暖的阳光泼洒进石府,嘲讽地瞧着假山和书房内正在发生的禽兽之事。
陈烨回来的消息头一天就在全镇嚷嚷开了,消息就如瘟疫一般从鹿野镇席卷而出,没过几天,由近到远,外地求诊治病的人就又络绎不绝涌进了鹿野镇,叶家药行门前又开始排起了长队。
进入五月,鹿野镇几乎每日都有不少外地流民涌入,都是因天旱地里颗粒无收,无奈何只能四处逃荒度日。
随着进入五月中旬,涌进鹿野镇的流民简直就可用决堤的洪水来形容,每条街面甚至每家门口都有成群的流民在乞食,因贫病饥饿倒毙的流民每日都会发生几起甚至数十起。
五月初流民刚涌进镇上,镇长李值就曾将镇上各家药行的掌柜请到镇署商议,想封闭进出鹿野镇的四方镇门。可是鹿野镇不同于其他县镇,这里是大明重要的药材集散地,若是因流民封了四方镇门,各地药商也无法再来采购药材,这后果谁也没胆子承担。因此只能作罢,听之任之。
可是这才短短十几日,流民就如潮水一般涌来,看着一张张饿疯了的脸,一股浓浓的火药味在鹿野镇上弥漫。镇上药行医馆商铺酒楼大大小小的买卖人全都受到了惊吓,公推石记药行和叶家药行到镇署与镇长李值商议对策。
最后决定封闭镇上四门,除了拿着官府发的路引的各地药商和其他买卖人、读书人外,流民一律挡在镇外,不准进镇,本镇百姓非常时期也不得出镇。
镇上的流民也被差役们驱赶到废弃的镇公学堂和两座土地庙内。镇上的买卖人家都按买卖大小拿出一笔银子出来,购买粮商粮食,开粥棚,每日舍粥一次。
镇外聚集的流民闹嚷了几日,见实在不开镇门,又不能饿死在镇外,就都纷纷辗转别处,大部分都涌向永宁县。
陈烨与叶仁宣商议,天气已经越来越热了,为防止流民爆发瘟疫,可否免费为流民瞧病。叶仁宣当即应允,因此自从封闭镇门以来,除了本镇百姓,外地流民到叶家老药行瞧病,一律免费。
六月初。上午辰时末巳时初,陈烨给一位拖家带口来瞧病的老年妇人开完方子,就有些吃惊的说道:“您说你们两位老人家带着孙子孙女是从定州府来的,这么说连定州也遭灾了?!”
老妇人的老伴叹气道:“回神医的话,定州下面的各州县旱得更是厉害,地里都裂开三四寸的大口子,慢说是庄稼,就连草都没了一棵,老天爷是不让穷人活了。唉!”
陈烨无奈的摇摇头,天旱缺水,庄稼颗粒无收,就是重新穿越回去自己曾处的那个时代,也是个难以解决的头疼问题。
头发花白的老汉,拱手作揖道:“老婆子是遇到活菩萨,大善人了,老汉和老婆子带着一双小孙子孙女从定州逃荒出来,一路乞食,到了官洲府老婆子就一股急火上来病倒了,原以为老婆子也要像俺儿和儿媳妇一般离老汉而去,做梦都没想到,在鹿野镇遇到了神医活菩萨,不要一个铜钱,白给老妻瞧病,真是大善人,活菩萨啊,老汉无以为报,只能给恩人磕几个头,祝恩人子孙昌盛,公侯万代。”
老汉颤颤微微就要跪倒,一旁的小孙女小孙子也跟着跪在了地上。
陈烨急忙搀扶起老汉:“老人家万万使不得,你要感谢就感谢药行的叶大掌柜吧,陈烨只是个坐堂先生,是叶大掌柜免费为你们诊治舍药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