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夫人道:“陈烨先生该没忘了还要给妾身煎药吧?!”
叶仁宣呵呵笑道:“贤侄多受累了。”搀着醉的不省人事的陈永年离去了。
叶夫人瞧着叶仁宣的背影,美目闪过一丝异色,站起身来:“陈烨先生请。”香巧过来搀扶着叶夫人和柳夫人、柳兰儿转屏风走向右厢房。陈烨急忙跟了上去。
叶夫人微蹙娥眉,将药碗递与香巧。陈烨躬身施礼:“陈烨告辞了。”
“先生请留步。”
陈烨微微一愣,瞧着叶夫人:“夫人还有何吩咐。”
叶夫人静静的望着陈烨,沉吟了片刻,微笑道:“妾身服了先生开的药,先生对妾身有恩,妾身想报答先生,香巧。”
陈烨急忙拦住叶夫人的话,长鞠一躬道:“夫人,陈烨的心意早已对夫人讲明,关于香巧姑娘请夫人不要再说了。”
叶夫人微笑道:“是因为大掌柜?”
陈烨沉声道:“不完全是。大掌柜对陈烨有情有义,陈烨怎能行此不义之事,再者陈烨曾说过,陈烨已有婚约,陈烨不想再做有负于她的事,若夫人再苦苦相逼,陈烨只能请辞了。”
柳兰儿和香巧的脸色都是一变,柳兰儿瞧向香巧,心里一阵下沉,他、他已有婚约了?!
香巧则低垂着头,心乱如麻,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陈烨的几次拒绝让她反而轻易地击碎了心底苦心垒起的抗拒防线,对夫人的安排早已变得仅剩下象征性的抗拒了。心里的天平不断倒向陈烨那边。
说心里话她对叶仁宣到底是敬慕还是爱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从小到大,她都很羡慕叶仁宣对夫人的温柔呵护,随着年龄的长大,她越发渴望能加入甚至挤进他们中去,在她眼里叶仁宣简直就是完美到没有瑕疵的男人。
当她突然有一日发现叶仁宣瞧着自己的神情变得出现了其他味道时,她惊羞中带着强烈的渴望和欢喜,也许是她太不懂得掩饰心中的渴望,被夫人察觉到了,从那时起。夫人对她越来越冷淡,也开始限制她的自由,将她牢牢地控制在身边。
随着陈烨的出现,夫人急不可耐的要将她送给陈烨,让她心里充满了痛苦和哀伤,甚至萌生了一丝恨。让她做梦都没想到的是陈烨竟然拒绝了,第一次拒绝让她欢喜不已,可是随着对陈烨由陌生变得不那么陌生,她的心里也开始不断地在叶仁宣和陈烨之间作着比较,天平不断地移向陈烨,甚至最近经常在梦中梦到了那张俊秀玩世不恭的脸。可是陈烨再一次的拒绝是那样斩钉截铁。让她的心针扎一般刺疼,耳旁不住回响着刚才陈烨拒绝的话语。
叶夫人静静的瞧着陈烨,片刻,微笑道:“妾身想先生是误会了,妾身只是想让香巧去将妾身为先生做的内衣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