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仁宣脸色越发阴沉了,猛地扭头瞪向自己的姐姐,柳夫人不甘示弱瞪着弟弟:“你要是为他冲我发火,我现在就走!”
陈烨突然拿起桌上的酒盅冲惊呆了的香巧示意,香巧胆怯的瞧了一眼仿若斗鸡一般的柳夫人,端着酒壶走了过来,颤抖着为陈烨斟满了酒,陈烨含笑点点头。望着酒盅内清亮的酒水,悠然道:“我陈烨从来就没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也从不屑于做个好人。”
陈烨的话让酒桌上的人全都一愣,都吃惊的瞧着陈烨。
陈烨淡淡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望向目光中露出笑意的叶夫人,微笑道:“我这个人做事不论对错,只求良心得安。”
叶夫人微笑道:“就如你今天不救石崇?”
叶夫人的话更是语惊四座,所有的目光都震惊的瞧着陈烨。
“什么?夫人你的意思是说贤侄能治石崇的病?”叶仁宣吃惊的问道。叶夫人笑着点点头。
陈永年瞧着陈烨,苦笑道:“这么说我今天的疑惑是真的,你果然是成心不治石崇。”
柳夫人、柳兰儿、香巧更是震惊的瞧着陈烨,眼中也都充满了疑惑不解。
陈烨冷笑道:“像石崇这种枉披人皮的混蛋杂碎,我若是救了他,广济寺山门前屈死的冤魂和那片松林内被他糟蹋无脸见人上吊服毒投河的女人们会答应吗?!让这种该下十八层地狱的杂碎活着,让他继续祸害无辜之人,那才是老天无眼呢!”
柳兰儿美目眨也不眨的瞧着陈烨,若深潭一般清澈的眼眸内溢动着赞赏和敬佩还有一丝若隐若现的仰慕。
在她身后的香巧也微张着小嘴,痴痴地瞧着陈烨,心里那本已脆弱的由哀怨筑起的防线已是千疮百孔。
叶仁宣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贤侄鲁莽了,石崇虽然该死,可是他爹石广元更是心黑手毒睚眦必报的小人,你这次得罪了他,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怕什么?他主子的手还伸不到这么远,更何况他不过是在外围摇尾乞怜的狗,要不然能将他打发到这么远,哼!有你姐夫在,他不敢怎么样。”柳夫人泼辣的说道。瞧着陈烨的眼神第一次露出赞赏之色。
叶仁宣皱着眉,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陈烨站起身来,躬身道:“今日之事都是陈烨自作主张,大掌柜若是觉得为难,陈烨这就请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