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阁内飞奔出十多个大茶壶笑嘻嘻的一字排开挡住去路。车夫和轿夫全都脸色一变,正要叫嚷。方勇带着十几个差役大步走了过来,阴沉着脸道:“本捕头接到报案,逍遥阁发生抢劫伤人的恶性案件,若是不想被差役们当成嫌疑人犯,就最好规矩的在外守着,你们两个留下,从现在起凡有敢乱闯者,干扰本捕头办案者,一律就地锁拿。”
两名差役从腰间抽出锁链站在门口,恶狠狠的瞪着围聚过来的车夫轿夫。一干车夫和轿夫全都畏惧的向后退去。
方勇冷笑了一声,带着差役进入逍遥阁,直接穿堂过厅,不作丝毫停留,杀气腾腾的杀奔四进院落的百鸟朝凤阁。
石崇在两名粉头的搀扶下推开朝阁阁门,阁内正与五六名姿色一流的头牌粉头调笑吃着花酒占着便宜的郑彪和刘文举全都吃了一惊,站起身来,震惊的瞧着被打的走形的石崇。“石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石崇悲愤的使劲睁着肿成一条缝的双眼,忍着颌骨交合处的剧疼,慢慢张嘴正要解释。
楼梯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方勇阴冷的声音:“石崇现在何处?伤势重不重,是否能问案由经过?”
“方捕头您老人家这话小的不敢回,小的也不知晓石少掌柜能否回话。”一名茶壶满脸堆笑引着方勇和十几名差役上了二楼。
“我、我在这。”石崇激动地差点没哭出来,含糊不清的喊道。郑彪和刘文举闻声脸色微微一变,又悄悄坐下了。双眼不断的闪烁着。
“方捕头,您瞧,石少掌柜看到您了,您老还是自己问他吧,小的告退。”茶壶强忍着笑意,躬身说道,又急忙下楼了。
方勇望着阁门打开内被殴打的已不成人形的石崇,心里这个痛快,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稍显即逝,阴沉着脸快步走向朝阁。
“简直无法无天了。这是哪里的狂徒竟敢如此猖狂,将少掌柜殴打的如此之重,少掌柜放心,方某一定全力缉拿逞凶造恶之徒。”
“我、我要他死!我、我要把他碎尸万段!”石崇含糊不清的怒吼着,使劲推开搀扶他的两名粉头,一步一步蹭向方勇。
方勇急忙一把搀扶住石崇,假意关切的打量了一番石崇,笑道:“少掌柜虽然伤的很重,但侥幸还能说话,旺财,福生你俩搀扶着少掌柜找一间清净的房间问清楚案情缘由,记住越详细越好,这对咱们缉拿逃犯非常重要,听明白了吗?”
“是,小的明白。”两名差役上前搀扶石崇。
“不必了,这件案子县里接管了,方勇兄别来无恙,这件案子我们兄弟正在问,就不劳方勇兄受累了。”郑彪站起身来,皮笑肉不笑道。刘文举也站起身来,阴冷的瞧着方勇。
到了这时,两人不能再躲着了,只能站出来硬抗了,心里早将石崇这草包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一遍,麻痹的,你长脑子没有,老子们来鹿野就是帮你算计方勇,你他娘的倒好,反倒把方勇招惹来,今天要是处理不好,弄不好还要沾上一身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