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还是奴婢来吧。”一名长得狐媚风骚的婢女蹲身说道。
石夫人犹豫了一下,将药盒递了过去:“要小心仔细,弄疼了少爷,我撕了你的皮!”
婢女抿嘴一笑,风情万种的瞟了一眼石崇,轻笑道:“夫人放心,奴婢绝不会弄疼少爷的。”接过药盒,在石崇脸上涂抹起来。
石崇色迷迷的瞧着婢女,手悄悄放下隔着褶皱绸裙轻轻摸着婢女的大腿,婢女眉眼含春,白了一眼石崇,身子微微一侧,挡住了老爷和夫人的视线,两人相视一笑,一个抹的舒爽,一个摸的舒爽。
“东家,夫人,这事有点邪,方勇怎么突然敢对少爷这么说话,竟然还要气势汹汹想要锁拿少爷?”石永福皱着眉头说道。
仿若暴怒的雄狮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的石广元猛地停住脚步,望向石永福,狰狞的脸也露出疑惑之色。
石夫人不屑的冷笑一声:“瞧你们俩这副上不得台面的德行,一个连芝麻绿豆都不如的狗屁捕头就把你俩吓成这样。他算个什么东西,老娘碾死他比碾死一只臭虫还容易,他敢这么对老娘的崇儿,老娘就让他去死!”
石广元心里正烦躁,随口说道:“妇人之见。”话音刚落,一记响亮的耳光差点将石广元从房内扇到房门外。
石夫人柳眉倒竖,怒目圆睁,再加上右脸那大块膏药,活脱降龙罗汉再次降世凡间,一双胖乎乎的肉手掐在丰满如桶的腰肢上,尖厉的吼道:“竟敢跟老娘这般说话。石广元你想死就说痛快话,老娘给你个痛快!”
石广元腿一软,险些跪在地上,苦笑道:“我的好夫人,广元就是再借一个胆子,也不敢对夫人不敬,我这不是心里有些烦躁,随口说了这么一句,都是广元的错,夫人莫要气坏了身子。”
石夫人依旧怒气冲冲道:“随口说说,我看你早就想这么说了,你这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要不是我哥哥在王爷面前替你说好话,你能有今天?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心里长着草,吃着碗里想着锅里,你要是敢对不起老娘,老娘立马宰了你!”
石广元真是欲哭无泪:“这正在说崇儿挨打之事,怎么又说到我头上了?”眼神恰好撇到石崇那只在俏婢腿上上下滑动的手,石崇和俏婢都是一脸的情热,对屋里发生的这一切都恍若未见。
石广元气的暴跳如雷,将老婆打他的那一巴掌的怨毒全都发泄在了儿子身上:“老子打死你这个忤逆不孝整日只知道在女人身上用劲的小畜生!”转身从书架拿起一个一尺多高景德镇青花瓷瓶就要砸向石崇。
石夫人横身挡在吓得紧紧抱住俏婢,惊骇看着石广元的石崇身前,怒目圆睁道:“你要敢打老娘的宝贝儿子,老娘和你拼命!”
石广元强压着躁怒,苦笑道:“夫人啊,岂不闻慈母多败儿,这小畜生斗大字不识一箩筐,眼里除了女人还是女人,整日吃喝嫖赌,今日若不是无法无天到敢到寺庙去绑架陈玉儿,又岂能让人打成这样,他要是再不管教,会闯更大的祸的。”
石夫人冷笑道:“不就玩几个女人,什么了不起的事,你是不是看着眼热啊?!老娘告诉你,你要敢在外面拈花惹草,可别怪老娘对你不客气!哼!只要我哥哥在。就是北直隶大大小小的官全站在老娘面前,老娘都不拿正眼瞧他们。”石广元叹了口气,又将花瓶重新放回了书架。
“还是娘疼我。”石崇嘿嘿一笑,一使劲在婢女的翘臀上使劲拧了一把,俏婢低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