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本华连连点头:“对对,孙记药行完蛋了,我才有机会巴结、不不不,是石崇那王八蛋才拉我下水的,神医先生,我可是个好人,您老可要明鉴啊!”
陈烨冷笑道:“好人?!今日若不是我拿石块打你们救下了陈玉儿,你们会干出怎样禽兽不如的事?!若不是方捕头及时赶到,你的那壶琼浆玉液恐怕早就浇到陈某的头上了,你若是好人,老天都瞎了眼了!”
“陈先生……”陈烨扭头望去。叶夫人微垂头,低声道:“毕竟都是药行同仁,先生、先生就施以援手吧。”
陈烨身子一震,吃惊的瞧着叶夫人,自失的一笑,沉声道:“放开!”李本华使劲摇着头,依旧紧紧地抱着陈烨的腿。
“李少爷,放开先生吧,先生已经答应诊治你了,过几日先生坐堂,你来瞧病吧。”叶夫人淡淡的说道。
李本华身子一颤,手松开了,陈烨阴沉着脸走向马车,“谢谢神医,谢谢神医……”李本华跪在地上,如鸡啄米一般叩着头。
“陈先生是在埋怨妾身?”叶夫人对从身旁走过的陈烨,轻声问道。
陈烨站住,躬身施了一礼,眉棱骨微挑,沉声道:“陈烨受雇于叶家,夫人的话陈烨不能不听。但有句话,陈烨想明白告诉夫人,受雇不是卖身,陈某与叶家合则处,不和则分,陈烨治病虽不敢说俯仰无愧天地,但求心安理得,请夫人今后不要在瞧病上替陈烨拿主意,陈烨多谢了。”
叶夫人身子一颤,脸色又白了几分,静静的瞧着跳上马车的陈烨。
“夫人您别生气,会气坏身子的。”香巧惊慌的安慰道。
叶夫人轻摇摇头:“香巧,扶我上轿。”香巧急忙掀开轿帘,搀扶着叶夫人进轿。两名轿夫抬起轿子,匀速向回程走着。
“混蛋!”随着吼声,精致的细瓷茶杯狠狠的砸在红木雕镂的屏风上,还没等落地,已是粉碎。
石广元暴跳如雷的吼道:“这个咋种竟敢将我儿打成这样,老夫要他的命!”
“哎呦!娘啊,疼!你不能手轻点!”石崇气急败坏的坐在椅上,吼道。
一名右脸上贴着膏药几乎将整张有脸全挡上,周身绫罗绸缎,珠光玉佩的贵妇人,手里托着药盒,正在往石崇脸上抹着上药。
贵妇人贴着膏药的脸堆着笑,哄道:“都怨娘,崇儿莫焦躁,娘手轻些,一定不会再弄疼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