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贵谄笑道:“干爹,您老人家这是怎么了?”李先生抬起头,看着张贵,没有说话。
“干爹,儿子实在是有些不解,您干吗对那个陈烨那般客气,真是抬举死他了,区区一个草民,尖嘴猴腮一脸的穷酸相,儿子怎么看也没看出他哪点讨干爹的喜欢。”张贵小心翼翼的说道,脸上全是谄媚的笑容。
李先生眼中射出阴冷的寒光,微笑道:“贵子,你现在越发的出息了,竟然学会套干爹的话了。”
“儿子不敢,儿子但凡存了这该遭雷劈的念头,儿子立马死在干爹面前。”张贵惊得扑通跪下,使劲叩头道。
一旁坐着的吴知县简直比坐在火炉上煎熬还难受,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真恨不得能找个缝躲进去。
李先生冷哼了一声:“停车!”马车随之停下了。
“你们两个下车。”张贵和吴翰卿都是一愣,吃惊的望向李先生。
李先生微笑道:“怎么还要我亲自请你们下去吗?”惊得张贵和吴翰卿急忙站起身来挑开车帘下了车。
“咱们走!”马车随之又向前奔去。十几米后,戴着斗笠的黑衣车夫低沉的问道:“是回官洲还是进省?”
李先生挑开车帘,坐到了黑衣车夫身旁,犹豫了一下,沉声道:“这件事太大了,进京去见老祖宗,我当面回奏。”
黑衣车夫没有说话,手里的马鞭轻轻一抖,长鞭如一条出洞的毒蛇发出清脆刺耳的声响抽在了马背上,马背上立时隆起一条近一寸的红道子,一声痛苦的长嘶,马车疯了一般狂奔起来。
李值的车里,张贵双眼血红恶狠狠的瞪着吴翰卿,咬牙切齿道:“将那个陈烨祖宗八代都给我查清了,要不然你就等着打铺盖回家种地吧!”
吓得吴翰卿连连点头:“下官回去马上就派人查,一定将陈烨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张贵喘了几口粗气,眼中闪过恐惧之色,沉默了片刻,说道:“记住一定要秘密,不能走漏一点风声,要不然我要你的命!”张贵阴冷的望向脸色吓得煞白的李值。
吴翰卿赶忙说道:“下官明白,下官保证万无一失。”张贵冷哼了一声,抱着肩膀,闭上了眼睛……
“不行!这件事我决不答应!”李二暴跳如雷的吼道。跪在陈烨身旁的小翠脸色白的没有了一丝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