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困惑地说道:“真不明白马屠夫要干什么,难道是挖掘地道吗?”
“地道?”吕蒙摇头道,“地道哪有挖这样大坑的?而且凉军如果真要挖掘地道攻城的话,应该隐秘行事才对,又岂有大张旗鼓的道理?地道攻城之策一旦被识破,我军只需抢先掘穿地道,然后引入倒灌,钻进地道的凉军就该喂了水中鱼虾了。”
太史慈摇了摇头,反问道:“那依子明看,马屠夫这是在干什么?”
吕蒙沉吟片刻后答道:“依末将看,凉军可能是要在城外修筑高台,然后在高台上布列弓箭手反制我军。”
“修筑高台,布列弓箭手?”太史慈不以为然道,“不太可能吧,凉军倾倒泥土的小土山距离寿春城头足有一百多丈,弓箭可射不了这么远。”
吕蒙挠头道:“这也正是末将困惑之处。”
众人皆无语,正蹙眉的凝思的周瑜忽然脸色大变,高声大叫道:“啊呀,不好!”
众人急问道:“大都督何故如此?”
“凉军这是要取土填城啊!”周瑜的脸色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沉声说道,“子敬,此计必是子敬所设,唉,没想到子敬还是投靠了马屠夫哇!”
“取土填城?”徐庶、吕蒙、陆逊三人相顾骇然,“取土填城!”
太史慈问道:“大都督,子敬是谁?”
周瑜喟然长叹道:“子敬姓鲁名肃,乃是本督少年挚友,于八年前被马屠夫掳往关中,不想已在马屠夫帐前效力了。”
太史慈道:“此人很厉害吗?”
周瑜叹道:“此人大智若愚,大巧似拙,才能不在本督之下啊。”
“啊?此人能力竟然堪比大都督!?”太史慈失声道,“这么说来,这取土填城之术想必也极是厉害了,这取土末将是看到了,却实在不明白怎么个填城法?难道凉军挖出来的泥土还会自己长翅膀飞过来填平护城河?”
“唉。”徐庶叹息道,“太史将军还没有看出来吗?凉州军可不仅仅要填平护城河,还要在寿春城前填起一条足以让漠北骑兵直接杀上城头的坦途啊!”
“什么?这怎么可能!”太史慈不信道,“要填起这样一条坦途,得花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