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话音方落,孟达便接着说道:“也就是说,曹军将再次回到被动挨打、顾此失彼的困境,而我军将居于绝对的战略主动。”
“不。”法正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事情不可能如此简单!以曹操之奸诈,郭嘉之智谋,又岂能任由曹军处于这种被动挨打的态势?曹操和郭嘉一定会想办法扭转局面,这是不容置疑的!”
李肃忍不住问道:“曹军面对袁绍和我军的两面夹击,无论是兵力上,还是地缘上都处于绝对的劣势,难道还有办法扭转局势?”
“有!”法正沉声道,“曹军还真有一个办法能扭转局势!”
李肃悚然道:“什么办法?”
“分兵把守、节节抵抗是绝对守不住的。”法正一字一句地答道,“所以曹军只有主动出击,以攻代守!”
“主动出击,以攻代守!?”李肃失声道,“孝直是说,曹军还敢主动进攻我军?这……这可能吗?”
法正道:“这是曹军唯一的机会,也是最后的机会,曹操一定会派兵出击,一定!”
马跃忍不住侧头看了贾诩一眼,贾诩向马跃报以微笑并轻轻颔首,神色间颇多欣慰之色,今天法正的表现完全可以用惊艳两个字来形容!在思虑的周密和对敌军将帅心思的揣摩上,法正已经完全不输于贾诩了。
假以时日,法正完全有可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法正曾向贾诩求学),尤其重要的是,法正现在才二十出头,属于法正的时代才刚刚开始。
……
许昌,相府。
会议已经结束,众人皆已散去,大厅里只剩下了曹操和荀彧两人。
“文若。”曹操忧心冲冲地问荀彧道,“郎中怎么说,奉孝得的究竟是什么病?”
荀彧叹了口气,黯然说道:“郎中说奉孝是纵情酒色、不加节制,以致肾气衰竭、气血亏损,眼下已经病入膏肓,只有卧床静养、坚持以药石治疗,或者还有希望保住性命,如果随军出征,恐……”
荀彧说此一顿,看了曹操一眼不敢再往下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