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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体魄最强壮、意志最顽强的士兵才能活到最后!如果你们不想让自己的头颅成为敌人的战利品,就必须经受最严酷的训练,忍受最痛苦的历练!热一点、累一点,怕什么?只要能在战场上活下来就比什么都强!”

“你们可以不当兵,但既然已经选择了当兵,就一定要当好兵!”

“不为了别的,就为了你们胯下那根卵,是男人就挺直了、别趴下!”

狂风呼嚎,乌云四合。

四月天,孩儿脸,说变就变,刚刚还是晴空万里,一转眼的功夫就已经大雨滂沱。高顺将身板挺得笔直,任由冰凉的雨水尽情地冲涮着身上的铁甲,洗去积攒了整整一上午的暑气,朦胧的视野里,眼前黑压压的重装步兵仍旧保持着严谨的阵形。

半年的艰苦训练总算没有白费,这五千重装步兵已经初成气候,他们训练有素、装备精良,至少看上去挺像那么回事了,现在,就缺战火的洗礼了!再训练有素的新兵都只能是新兵,不经过铁血战火的洗礼,始终无法成长为一名铁血老兵。

“报~~”忽有快马疾驰而来,于豪雨中凄厉地长嗥,“沮授大人有请高顺将军~~”

……

白日如夜,豪雨如注。

沮授身披蓑衣,从河水大堤上急匆匆迎了下来。

当高顺第一眼瞧见沮授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都几乎已经认不出沮授了!沮授原本斯文白晰的脸庞此时已经晒得一片漆黑,简直跟典韦有得一拼,脸上还在大块大块褪皮,看起来显得格外恐怖。

沮授原本就已经极瘦的身躯更显瘦削,那一身蓑衣披在身上显得又宽又大,很让人一担心一阵风吹过就能把他整个给刮跑了。

“沮授大人。”

“高顺将军。”

两人抱拳见礼毕,沮授也不客套,拉着高顺上了河水大堤,指着几乎已经漫到堤沿上的河水水面忧心冲冲地说道:“将军都看见了,河水水位已经涨到极其危险的高度,大堤随时都有崩溃的危险,可授夜观天象,这阵连绵大雨只怕还要持续半个月的时间哪。”

高顺回首河水南岸,只见疾风暴雨中,一片连绵不绝的麦田正在风中泛起层层麦浪,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沉声道:“如果河水决堤,南岸顿时便会成为一片泽国,眼看就要成熟的小麦就将颗粒无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