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事。”

马跃低下头来,再次握笔做沉思状,不再理会刘妍,刘妍一愕,旋即省悟马跃这是答应她了,顿时芳心窃喜,心忖马跃究竟不是铁石心肠,还是答应她了,当时就眉目含笑,莲步轻快地奔县衙大牢去了。

……

县衙大牢。

何真使劲地捶着自己的腰板,连连叹息道:“痛煞老夫,痛煞老夫也!”

老家伙鱼肉乡里、骄生惯养的日子过惯了,如何受得了这等行军之苦?为了不让何真累死,马跃还特意拨了一匹马给他骑,可何真毕竟年老体衰,这几百里路颠簸下来,身子骨早就吃不消了。

边上,复阳县令陈震一边使劲地揉着自己的小腿,一边心里愤愤不平地忖道,你有马骑还叫啥苦?没看我这读书人还跟着那些流寇跑了几百里路吗?哎哟,这腿真是跟石头一般硬了,啥时候受过这等苦哟?

李严毕竟武人出身,蒯良也是年富力强,虽然也累个半死,可这会已经缓过气来,还有心思在一边聊天攀交情。

“原来足下便是李严李正方?闻名已久,失敬失敬。”

“子柔兄乃是江夏大才,严实不敢当哪。”

“唉,说甚大才,随县一战还不是当了八百流寇的俘虏!”

李严苦笑道:“在下还不是一样。”

蒯良摇头道:“至今我都未弄明白,随县一战如何会败在八百流寇手下?”

李严拍手道:“牧马坡一战,在下还不是败的稀里糊涂?古今兵法,从未有记载用兵如马跃者,无从考证,无从考证哪!”

“行了,都别吵了,马上起来,准备集合!”

李严话音方落,一声炸雷般的断喝陡然从牢外响起,生生打断了两人的交谈,两人相视苦笑,知道又要开始新的奔波了,这个马跃不但用兵如鬼,折腾起人来也像个恶鬼呀,只可惜是个流寇,要是出身士族肯为朝廷效力,那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