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厮裹着又破又烂的棉衣,双手缩在衣袖里,看起来像个庄稼人,可他的那双眸子却出卖了他的身份,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是不可能拥有那样骨碌碌乱团的眸子的,显然,这是官军的细作无疑。

马跃嘴角绽起一丝狰狞的笑意,沉声道:“军中缺粮,正好把这厮剥皮下锅,多放粗盐,煮熟了晒成干粮。”

管亥一愣,心忖昨晚上刚从何府劫得粮食无算,军中不缺粮啊?可既然是马跃的命令,他管亥当然要毫不犹豫地执行,当即就厉声喝道:“好勒,毛三,牛四,把这个家伙拖下去,烧锅滚水洗净了,再开膛破肚掏空内脏……”

那细作已经吓得屁流尿流,向着马跃叩头如捣蒜,连声哀求道:“不要啊,军爷饶命啊。”

马跃森然一笑,沉声问道:“你是山中猎户吗?”

“是……不是。”细作原本还想狡辩,可一迎上马跃那对冰冷的眸子,就赶紧打消了这个念头,连声道,“小的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你是什么人?”

“小的是南阳太守秦颉帐下一名哨探。”

马跃心头一跳,沉声又问:“秦颉大军今在何处?”

“平氏。”

“平氏?”马跃皱眉道,“秦颉大军已到平氏?”

“是的。”

“有多少人众?”

“南阳兵3000,江夏兵1000,合计4000余人。”

“那朱隽的官军呢,今在何处?”

“朱隽大军早已经在四日前北上冀州,清剿冀州黄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