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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戎[校对版] 阿菩 1804 字 2023-03-15

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接下来的战报给否定了——金人听说汉宋议和、宋军撤出河南以后便不断派遣游骑冲撞于河南与山东之间,力图截断山东与河南的联系,使得新汉政权在山东的文官力量难以进入河南。而曹广弼这时也正在太原竭力与金人周旋,精力顾不到南边,河东军团本身的文官力量相对来说比武将力量来得不足,所以对于河南诸州县只能节制羁糜,而无法团聚成强大的政治、军事力量。宗翰他们不傻,不会不知道若让杨应麒成功实现对这片地区的统治意味着什么!所以他们无论如何都要全力阻止。

总的来说,新汉政权这时已经渐渐恢复了优势,但在丧失了大半个齐鲁军团和无数义军以后,新汉政权的攻击力却显得有些不足,要打破眼前的僵局,杨应麒总觉得缺了什么东西。

“刀!我们需要一把刀!”

想到这里杨应麒给折彦冲写了一封信,这封信里讨论的,全是关于那把刀的出鞘问题。

第二六四章 尚未出鞘的刀(下)

华元一六八一年,夏,折彦冲签发命令,追赠在河北战死的副元帅宗颍为元帅,同时发布赵构的《谢罪表》,通告天下。

当然,赵构的这道谢罪表是不会在淮河以南出现的,汉宋之间的边界还没有正式勘定,不过双方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所以便暂时让一些地区出于模糊状态。

在东边,韩世忠在欧阳适退却以后便强烈要求建立一支强大的水师以与汉部抗衡,文官系统以赵鼎为首对韩世忠的主张也极力赞成,赵构本人也深刻体验到水师建设的重要性——在汉部的水师面前,长江已经变成了通途而不是天堑!由于来自海上的威胁是如此强大,所以海防的思想被提到了前所未有的层面。

在西边,张浚在接到割舍西北的诏书后几度都想抗命,但一方面是刘锜、曲端步步进逼,另一方面赵构怕变故再起汉部卷土重来,连发诏书命他撤到汉中,张浚在内外两方面的压力下无法自解,到最后建康方面甚至有暗示的言语质疑张浚是想拥西北之兵自立,到此张浚便无法再坚持下去,引兵退入汉中,部分陕西兵将不愿离开,在张浚南撤前夕叛变附汉,自秦岭以北遂全属新汉政权。不过由于新汉政权中枢的行政力一时没法到达,所以这一块地面实际上处于自治状态。刘锜在张浚南撤后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西北严密防范西夏。在这一块土地上陕西本地守军的防卫力量是基本完整的。不久张浚罢帅,而被张浚囚禁的林翼等人也得以回归——在这之后,林翼便在西北消失了,从此渺无音讯,大部分人都以为他是因为残废而归隐。

在汉宋冲突期间,西夏虽有蠢蠢欲动之心,但这时的西夏已经不是李元昊时代那个重武轻文的西夏,而是经过仁宗改革后变得重文轻武的西夏,所以在几次小规模的进犯被边境汉军成功阻击以后,这个西垂之国便又老实起来。更让刘锜有些讶异的,是他觉得西夏的注意力似乎也不全在秦风路这边,因为在几次冲突中嵬名察哥和他的直系部署都没有出现过。在曹广弼以新汉政权方面大臣的身份移书夏主以后,夏主很快作出反应,向太原派遣了使者表示愿意固守旧疆。

在南边,则是赵构君臣在上演一场安绥内部的大戏,江南在汉宋新约签订以后逐步安定繁荣,吕颐浩罢相,秦桧上位,宋廷的政治局势逐渐稳定下来,但荆南平定钟相的那场战役却因为贻误了早期的战机而打得颇为艰难,许多宋室宿将都在这场战争中马折前蹄,而一颗新星则在这次战争中迅速崛起,由二线将帅跻身于一线将帅之中。

“真有岳飞这个人啊!”在塘沽,杨开远听到这个名字后暗暗纳罕:“还有韩世忠……应麒真能未卜先知?还是说他很早以前就注意到了这两个人的才能?”

不过这个不是很重要的问题杨开远只是在无事时脑中灵光一闪,他最大的心力还是放在北方的战事上。在燕京与塘沽的对峙中,杨开远和宗辅都已经出尽了全力,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对于这一点杨开远内心并不是很在意,因为他本来就不以攻城略地著名,新汉政权的既定战略中也从来没打算以塘沽守军作为打开局面的突破口。

“可是这个僵局,总得打破!”

这时杨开远想到了一个人,一支军队:“他还活着么?还有战斗的力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