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曹广弼道:“我只是忽然想到,现在这个样子,就大势而言对大哥……嗯,至少对汉部并无坏处……”
邓肃道:“二将军,你在怀疑什么么?”
“嗯。”曹广弼道:“不过……如果大哥是故意的,他应该不会把连老七也瞒着才对。如果应麒知道,那便不可能瞒过我……算了,大概是我想太多了。说正事吧,北边的战事如何了?”
邓肃道:“据登州方面转来的消息,宗望似乎打算绕过坚城,直袭汴梁。”
曹广弼惊道:“他怎么敢如此大胆!”
“据说是郭药师的劝告。”邓肃道:“郭药师说河北可因地就粮,汴梁可不战而下,宋帝可喝令而降。”
曹广弼眉头紧皱道:“勤王之师一时难以到达。但汴梁本有大量军马!朝廷可曾命人沿河布防?”
邓肃道:“没听说。”
曹广弼又道:“汴梁城防整饬了没?”
邓肃叹道:“直到今日,尚未听说。”
曹广弼又道:“士卒呢?这些天可曾精选、训练、犒赏、激励?”
邓肃太息道:“也没听说有动静。”
曹广弼怒问道:“那他们在干什么!到底在干什么!”
邓肃道:“有一件事……似乎宫中开始往码头搬东西。”
“往码头搬东西?”曹广弼奇道:“那是干什么?”
邓肃道:“今天下午,有人往保康门码头搬运箱笼,一开始也没人注意,直到一个箱子不小心倾斜东西滚出来,被人认出是违禁之物报官,这一闹才知道这些东西根本就是宫里运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