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应麒道:“辽口驻军号称三千人,实有五千人,但二哥带走了三千人在来州,所以正规兵马只有两千人;东津驻军有三千人,由五哥统领。”
萧铁奴道:“这个我知道!我是问别的——你别告诉我咱们汉部就这点家底!”
杨应麒笑了笑道:“我们挑选边地农夫牧民练成精兵,分为十二个村落,每村除工兵、杂物役卒约有千人,兵器犀利,每人两匹马,分散在辽口、东津一线上,每季轮流到辽口、津门服役。这批是我们隐藏着的正规军。”
萧铁奴道:“那就有一万两千人了。加上老二的两千人、老五的三千人,我手下的三千人,一共有两万人马。嘿!够应付了!不过辽口的城墙太不像话,这两年你们增筑没有?”
“没有!”萧铁奴还没来得及失望,便听杨应麒道:“但各方面的坯子早已打好,用以增筑城墙的石料我们也早就做好了藏在城墙根下,这些石料和原城墙的接口都设计得极为吻合,有必要时把这些东西推上去,用水泥一固定便完事了!此外,辽口到津门的道路上,表面上一点障碍都没有,其实我在沿途一共准备了十八个地下碉堡,附近的农庄也准备了石料,到时候你雇佣农夫往那些地下碉堡上一堆便能把道路给隔断!辽南武风甚盛,若是能顺利发动的话,那些维持治安的地方差兵——甚至当地农夫都能助防。你去了就知道了。”
萧铁奴听得惊喜交加道:“若是这样,那我们还有什么好怕的!应麒你尽管去燕京,只要我们不打败仗,国主不敢动你的!”
杨应麒奇道:“六哥这么这样自信?”
萧铁奴道:“眼下国主羁縻的军队虽多,但他要来打辽南的话,耶律余睹等那些降军就用不上。为什么?因为这些降军和国主的关系,比我们和国主的关系还疏远!万一阵前反戈,事情反而麻烦。”
杨应麒点了点头,萧铁奴又道:“此外,我估计宗翰也得留下来应对燕云之事,同时也羁縻在中京、燕京、西京一带的降附人马。虽然国主可能会大量抽调人马先来对付我们,但怎么的也得给宗翰留下二三千本系人马。完颜本部能调来的,不过一万人到一万五千人,东京路留守人马不过万人,再加上和完颜部关系密切的北部胡人,我估计国主能调动到辽南的兵马不会超过四万!”
杨应麒听他这么说,心中却还是没什么底,说道:“我们的正规军马,充其量也不过两万人,可未必挡得住国主的铁骑!虽然后勤后备人数不少,但打仗打的可不是人数!就像北辽这边把所有人马收拾起来也有好几万,结果在国主面前还不是不堪一击?我真当心辽南也是这样。”
萧铁奴放声大笑道:“耶律淳手下那些病夫怎么能和我们的人相比?我三千人就能抵他们三万人!两万兵马在大哥和我手里,灭他二三十万军队绰绰有余!所以这一仗国主不打便罢,若是打起来,他们完颜部至少要多一万个寡妇!”
杨应麒道:“那我们呢?”
萧铁奴笑道:“我们也差不多。嗯,他们攻,我们守,辽南腹地浅又没天险,这些都对我们不是很有利,所以我们的损伤可能会比他们严重些。不过国主也休想全胜!我们就算守不住辽南,也要拼他个鱼死网破!”
杨应麒眉头大皱道:“说这种事情,你怎么笑得出口!”
萧铁奴笑道:“为什么笑不出口?不就死些人么?等死得差不多了,剩下的男人多干几下,不就生出来了?”
欧阳适见杨应麒脸色不善,忙拦住道:“别跟应麒说这些,他向来不喜欢的,你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