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帅!童太师有请。”
雄州城内,童贯高踞虎椅,见到种师道怒道:“都统制,好好一个局面,为什么会败得如此难看?”
左右闻言无不愕然,种师道却好像早有心理准备,淡淡道:“太师待要如何?”
童贯哼了一声道:“如何?如何?本使自然要如实禀明朝廷,请圣天子定夺!”
种师道叹道:“那太师便禀明去吧。”
屋内气氛极为诡异,童贯要想发作,却一时找不到口实,想了一下又道:“刚才耶律淳派使者来了。”
种师道问道:“派使者来干什么?”
童贯被他这一问竟有些讷讷,原来耶律淳是派了使者来责大宋“射一时之利,弃百年之好,结新起之邻,基它日之祸!”童贯对内如虎,对外如猫,怕辽人恼羞成怒又打过白沟来,当时竟不能对。但这等丢脸的实况如何能说?过了一会才道:“他们来求和!”
种师道哦了一声道:“求和,那很好啊。就许了他们吧。”心中深深一叹,几万人的性命投进去,换来的却仍然是这样一个老局面。
童贯却不乐意,这次为了发动北征,他可是投入巨大政治资本的,现在败得如此难看,若就此收手,不但前期的投入打水漂,回京后还得面临御使的弹劾!御使的弹劾倒也罢了,最怕的是道君皇帝会因为这件事情而迁怒自己。如果失宠于皇帝,那他童贯可就全完了!这次叫种师道来,虽然早知道对方的脾气臭,但还是存着万一的想法,希望他能出个帮自己挽回局面的点子,谁知对方还是这么不合作。
两人各有各的心思和立场,既无法说服对方,也不愿听从对方,终于不欢而散。
种师道走后,王瑰上前道:“太师,如今形势,只怕大大不妙!”
童贯自己也知道不妙,却仍道:“说说看。”
王瑰道:“出师之前,我们可是在圣天子面前说尽必胜之言的,如今却败得这么惨,如何回京去见皇上?”
童贯心中甚荏,嘴唇颤了颤道:“你有什么好主意没?”
王瑰道:“为今之计,只有……找个人来背这个黑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