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这样的复杂心理,段飞的新娘坐着八抬大花轿来了,这样的大日子,岑萱的爷爷岑璋和岑萱的父母都来了,还有许多段飞的老熟人都来了,例如已经在政法界大放异彩的四大名捕——石斌、郭威、洪邦、蒋俊,还有已经被誉为天下第一仵作的杨森和他爷爷都来了,人人面露喜色,唯独新郎官心神不定老是走神儿。
正德这是第二次给段飞赐婚,一切都驾轻就熟,段飞跟红布遮头的新娘拜天地拜皇上拜父母家长,然然后新娘便被送入了洞房,段飞则留在大厅里给来宾们一一敬酒,正德在旁兴风作浪,害段飞被灌了不少酒。
段飞暗暗运功将酒精逼出,这点酒还灌不倒他,到最后反倒是宾客被灌倒了不少,段飞也假装醉醺醺地在丫鬟的搀扶下回到洞房中。
小霞的贴身婢子端来了一杯茶水,对段飞道:“国公爷,这是夫人亲手调制的醒酒茶,她说请国公爷在洞房花烛之前喝了它解点酒气,以免熏坏了新夫人。”
段飞莞尔一笑,他接过茶杯一饮而尽,然后反手将洞房门给关上了,今天是他大喜之日,谁也甭想借闹洞房之机乱来。
新娘规规矩矩地坐在床沿,桌上点着粗如儿臂的龙凤烛,旁边还摆着一根红绸包裹着的短棍儿,短棍儿旁边,还有两杯酒。
段飞心中暗叹一声,从今天开始,岑萱就是他段飞名正言顺的妾室了,段飞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不知岑萱准备好了没有。
段飞坐在桌边,目光向岑萱望去,心中踌躇着该怎么跟岑萱交流,岑萱明显感觉到段飞的到来,她紧张得小手紧紧揪着自己的衣摆,还在轻轻地颤抖着。
那对雪白的小手真美,段飞忍不住多瞧了两眼,突然一股热流从小腹下三寸升起,迅速蔓延至全身,段飞觉得自己的嘴巴很干,渐渐地眼前只剩下新人那红艳艳的娇躯……
段飞渐渐地醒了过来,他睁开双眼,当他看清四周环境之后,他的心猛地一沉,他并没有躺在他的洞房里,而是躺在一个冷冰冰的石室之中,身下也并非厚厚的大红褥子,而是凌乱的杂草。
“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何会在这里?”段飞几疑自己正在做梦,他试着掐了一下自己,很疼,这不是梦,段飞望着石室中唯一一个透着光线的小天窗,天窗中粗大的铁栏杆让段飞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处身于一座未知的监牢之中。
段飞的心一抽,他立刻检查自己身体,身上并无镣铐绳索,但是一身功力却无影无踪,段飞知道自己中了暗算,他立刻大喊起来:“来人啊,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过了好一会才有狱卒打开石门上的一个小窗,对段飞道:“国公爷,小人这厢有礼了,这是刑部天牢,国公爷真的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的了吗?也难怪,国公爷昨天被送来的时候浑身酒气熏人,睡了一天一夜现在才醒……”
段飞喝道:“少废话,我怎么会被关在刑部大牢里?皇上呢?我要见皇上!”
狱卒啧啧道:“国公爷这次可惹出大祸来了,国公爷真的不记得了吗?前天国公爷大喜的时候,醉酒如厕走错了路,撞见了正在花园中散心的永福公主,结果就……国公爷真是福气啊,换了其他人,如此对公主不敬,皇上早把他咔嚓了,如今只是把国公爷关在天牢里,还吩咐咱们好好善待,看来只是小惩而已,国公无需惊慌,过得几天说不得皇上要再给国公爷赐婚,这回国公爷要娶的就是公主殿下了。”
听着狱卒的话,段飞重重地跌坐回干草之上,他虽然还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他终于还是中招了,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