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飞笑道:“冀大人过奖了,本官也没那么伟大,只不过心中有杆秤,一边挑着百姓与江山社稷,另一边挑着自己的私心,孰轻孰重本官还分得清楚明白而已。”
冀元亨欣然道:“段大人出语不凡,这个譬喻尤其精彩。”
冀元亨对段飞赞不绝口,旁观者都有些大惑不解,不过很快他们就明白了,只见冀元亨开始长篇大论跟段飞聊哲学思想,段飞听得多说得少,不过他每一开口便是经典,发人深省的名句,初听还不以为然,仔细咀嚼之后方才叹为观止。
段飞肚里墨水有限,中学大学里背的政治书快不够用了,他没给冀元亨太多的机会,奇峰突出地问道:“听说冀大人把平凉上下官员都给抓起来了。”
冀元亨答道:“不错,莫非段大人觉得不妥么?”
段飞笑道:“冀大人的决定我是支持的,白莲教选择在平凉发动绝非无因,冀大人抓得好,既然冀大人已经出手了,那我也不客气了,皇上命我巡查陕西,防治疫情与体察民情反腐倡廉同样重要,现在疫情已得到控制,接下来该抓一批人了。”
冀元亨向钱如京看了一眼,说道:“段大人与钱大人想必已收集到许多证据,本官亦有监督之责,正好欣赏一下段大人查案的本事。”
钱如京笑道:“证据在手,不由他们不低头,查贪官没什么好看的,倒是那个腾龙斋里的埋骨案比较有看头,段大人……”
“嘘……”段飞神秘兮兮地作势轻声,说道:“小心隔墙有耳,冀大人仔细看着好了。”
三位钦差回衙之后没多久,命令就下来了,陕西省七品以上官员齐聚府衙,三位钦差升堂同审!
“威武……”
这喊声似乎都与往日不同,堂下站着等待的官员们心中忐忑,只见三位钦差一一坐定,段飞做在正首,钱如京在左,冀元亨在右,段飞抓起惊堂木重重一拍,大喝道:“传陕西布政司左布政使夏志尚!”
夏志尚大步走上,向段飞躬身道:“下官陕西左布政使夏志尚参见三位钦差大人。”
段飞冷声道:“夏志尚,你自身虽然没有什么恶迹,然而你纵容家人为恶,你的小叔子和家中恶奴横行街里作恶一方,告他们的状纸本官收到了好十几份,你要看看吗?”
夏志尚道:“下官知错了,请大人裁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