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他竟成了崔雄的知己,两人天天结伴混迹于长安风月场所,久而久之,两人竟生出‘断背’之情,不久前,他就是从崔雄那里探得了崔圆已经调动不了山东军的这一天大秘密。
“总管,找属下何事?”刘侠儿进屋便向裴淡明深施一礼。
“家主对你上次的表现十分满意。”裴淡明递给他一张飞票道:“这是五千贯,是你上次情报的奖励。”
“多谢总管!”刘侠儿接过飞票,小心翼翼收好,裴淡明又取出了裴俊的任务,递给他道:“这是家主给你的新任务,今天晚上必须要给我答复。”
刘侠儿一惊,他急扭头向窗外望去,赤红的晚霞已经布满天空,他接过任务看了看,立刻道:“属下这就去办。”
一刻钟后,刘侠儿便赶到了崔雄府中,府第位于平康坊,实际上是崔庆功在长安的府邸,无须任何禀报,也没有人敢阻难,他大摇大摆地走进内院,崔雄早闻讯迎了出来,拉住他的手,连连追问他这两天为何不来?
“别提了,我差点被人打死。”刘侠儿叹了口气道:“这两天一直躺在家里养伤呢!”
崔雄大怒,他跳脚吼道:“谁?谁敢打你,我去扒了他的皮。”
“算了吧!人家是有权有势之人,你爹爹被罢免了官职,谁还会买你的帐?”
“我不是给你说过吗?我爹爹在山东……”崔雄说到这里,他突然闭嘴了,只见他的妻子在几个丫鬟的陪同下走了过来,崔雄的妻子就是王昂的次女,叫王田,两人已成亲快两年,关系却如同白开水一般平淡,在她面前,崔雄恪守周礼,一个月才和她同房一次。
崔雄虽然鲁莽,但他也并不是蠢到家的人,他知道有的话不能让她知道,便厉声道:“男人之间说话,你来做什么?”
王田见两人手拉着手,丈夫又是一副气急败坏模样,她心里一阵恼火,便鄙夷地道:“男人之间有时候比男女之间还恶心。”说罢,她恶毒地盯了一眼刘侠儿,转身走了。
“走!咱们去外面喝酒去,这种女人别理她。”崔雄拉着刘侠儿便往外走。
刘侠儿迟疑一下道:“就是打我那几个朝廷大臣,他们鬼鬼祟祟不知在谈什么,被我无意中听到一点,他们便威胁我不准说出去,可是这和你有关系,所以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告诉你。”
“什么事?”崔雄见他表情严肃,心中十分惊异。
“他们说崔圆在几天前秘密离京了,他是去山东夺你父亲的军权。”
“什么!”崔雄大吃一惊,“此话可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