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来了,可是他要价太高,属下便将他放在最后几个。”韩愈从厚厚的资料找了半天,才从后面找出了李泌的资料。
“就是这个人,他一年要一万贯,是别人的十倍,属下也不敢擅自剔除,等将军定夺。”
张焕接过,只见上面龙飞凤舞般地写了一篇简介;‘三十年前种树,二十年前再种,十六前树已死,身化鹤南归。’落款是‘衡山野鹤’,字迹苍劲有力,颇带有一丝怨气。
张焕微微一笑问道:“此人现在在哪里?”
韩愈将资料翻过来,指着右下角一个地址道:“他现在住在亲仁坊的衡山客栈。”
“好吧!”张焕站起来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他又回头道:“其他人你就看着办,前提必须是进士出身。”
“将军,你这是去哪?”韩愈有些诧异,张焕位子还没有坐热便要走吗?
“我去射那只野鹤!”
……
亲仁坊离永嘉坊不远,衡山客栈虽然小,但它旁边却是郭子仪府,不费吹灰之力张焕便找到了客栈,虽然他在太原没有立即答应李泌,但李泌却真的来长安应聘。
店堂内很狭小,只有掌柜在柜台后专心地核算帐目,他忽有所感,一抬头见是几个军人走进客栈,连忙放下笔迎了上来,“几位军爷要住店吗?”
“我们是来找人。”
张焕笑着问道:“这里可住着一位衡山来的李道长?”
“李道长?”掌柜摇了摇头,“我们这里没有什么李道长,只有一位野鹤道长,喏!就在将军身后。”
张焕急回头,只见身后站着一人,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不是李泌是谁?
“李先生,别来无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