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崔相国已命大理寺、刑部、御史台就此事大三司立案,而且吏部已下文暂停我的职务,若非事情紧急,我实不敢来求大姐。”
“竟还有这种事?”
张太后翻身坐起,当即令道:“去!把崔圆给哀家叫来!”
片刻,小宦官进来禀报,崔相国已宣到,正在外面侯见。
“宣他进来!”
张太后坐直了身子,又对张华道:“你就站在一旁,看他怎么给哀家交代。”
说话间,崔圆已经大摇大摆走了进来,他面无表情地向张太后拱了拱手,“太后可有事召见微臣?”
张太后见他今天没有下跪,不由微微一怔,怒道:“见了哀家为何不下跪?”
崔圆冷冷一笑,“皇上在庆治六年便曾下旨,六品以上可不用下跪,那张焕不是已经告诉过太后了吗?为何又明知故问?”
“你……!”
张太后心中恼怒之极,她忍住气又道:“哀家听说你要罢太常卿之职,可有此事?”
“不错!确有此事。”
崔圆瞥了一眼张华,手一指他道:“此人贪赃枉法,强占土地三百余顷,已触犯我大唐律法,内阁已决定罢其太常卿一职,明日将此案交三司会审,莫非太后对此有异议?”
张太后已经听出了一丝不妙,但张华就在一旁,她刚才话说得太满,竟拉不下这个面子,她脸一沉,冷冷道:“要是哀家不准呢?”
崔圆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嘲讽的笑意,他轻轻摇了摇头,怜悯地说道:“给你一个杆,你真的就爬上去耍起来了。”
他哈哈大笑,转身便走,张太后气得浑身发抖,她猛地站起身、气急败坏地一声怒喝,“来人!给哀家拿下。”